方便。待午后你只说去东市西市,出了这东宫,我自有办法悄悄带你去舒王府。”
到了午后,念云命绿萝处理琐事,自带了茴香和牛昭训派来的一个小厮,出了东宫,往东市去。
不多时,到了东市一家香料铺子里,小厮引她们进去,只点名要看几样最好的安息香和**。
不多时那掌柜的便出来,见了他们,行了个礼,也未多话,便带他们转进卧房。卧榻旁有一个书架,掌柜将书架用力推开,后面有一个暗门。
牛昭训的小厮带念云自暗门里走进去,递了一支烛台与她,指着尽头的一点光亮说:“夫人走到尽头,出口便是舒王府,兰心姐姐在那里接应。”
念云吩咐茴香留下,举着烛台走进去。
身后暗门缓缓关闭,惟余手上烛台的一点点光亮,和前方的未知。
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刀尖上的舞蹈。一踏上去,也许就是万劫不复,再无回头路。
不过是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念云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点光亮渐渐的增强,越走越窄,最后看到天光,她站在一口枯井里。井盖半掩,既可以遮住侧面的洞口,又方便人抓住边沿借力爬上去。
兰心站在洞口一言不发,沉默地伸手拉了念云上来。
兰心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以为木叶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是死了。昨日里见到她,她便怨恨木叶的薄情寡义,为什么忽然就抛弃了舒王呢?
但现在她来了,兰心又忽然觉得不那么恨她了。
念云没有留意到她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是沉默地跟着她,走进靠近舒王休养的院子。
他睡着,房里有浓重的药味,整个房间的药味似乎渗入墙壁的缝隙里,显然是被这药味弥漫着有一段日子了。
上一次见到他,还同他一起骑马,他是长安城里最健壮的好儿郎。仅仅七八个月,他已是面色苍白、形销骨立。
他的手放在锦被之外,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念云将他的手翻过来,却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是一只皱巴巴的荷包,绣工拙劣,正是许多年之前她送给他的。
真是造化弄人,他们幸运地重逢了,她还成了他未来的王妃。可是她终究嫁了别人,这皱巴巴的荷包,同那莹润的玉簪,都成为了一个无以言喻的故事。
念云坐到他床榻前,“谊,我来看你。”
一语未毕,眼泪竟不自觉地滚滚而下。
他大约是刚喝完药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