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微醺。
酒过三巡,沉默寡言的周磊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也变得有了些起伏,不再是吴歌一味地找他碰杯,周磊也开始主动找吴歌对饮,偶尔还关心关心冬生和周灏吃好了没,冬生都是微笑回应。
见时机差不多了,冬生停杯投箸,眼神示意喝得正欢的老舅,结果那厮居然喝嗨了,和周磊在那里搂肩搭背,呼叫难兄难弟,喝得不亦乐乎,直接看不到冬生的眼神,可怜我们小冬生眼睛都瞪酸了。
“咳咳!老舅!”冬生实在没忍住,只能出声提醒道。
“诶!哦!”恍然大悟的吴歌,这才想起冬生在电话里和他说的事,有些情绪只有当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表达出来。比如周磊面对周灏时。
沉吟片刻,一直对瓶吹的吴歌,用小杯倒了一杯啤酒,他端起杯子,轻轻碰了下周磊手中的啤酒瓶,说道:“磊哥,现在能说说曾莉的事吗?”
本来准备和吴歌碰一个的周磊愣在了原地,浑浊的眼睛挪动看了下自己的好兄弟,又缓慢地移动着,最后停在了周灏那张充满关切的脸上。
男人的目光暗淡下来,低沉的声音响起,“曾莉走了。”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他摇摇头,接着说道:“我没能见到她,从吴歌告诉我那个消息以后。”
“我每天都会去警察局询问她的情况。”
“每次警察都会以受害人要求保密为由拒绝向我透露她的情况。”
“几天前当我返回自己的出租屋时,我照例会去她房间照料她的花,可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周磊的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
“唉……”,吴歌叹了口气,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磊哥,走一个!”
叮——!玻璃与玻璃的碰撞声,在冬生的耳边回荡,看着这两个伶仃大醉的男人,扭头瞥了眼旁边,冬生旁边的周灏正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目中隐隐似有泪光泛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冬生没有说话,而是在心底出声道,【眼哥,你在吗?】
【臭小子,我是你的秘宝吗?需要就召唤,不需要就甩一边。】眼珠子,在冬生心底忿忿不平的说道。
冬生面上不动声色,心底讨好道:【亲爱的眼爷,您这话说的,还不是因为您神通广大嘛】。
【而且您老人家,贵人事多,我哪里敢多挠叨您】
【这事,您也就抬抬眼皮子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