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然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忍心的拍拍他肩膀,“现在全朝上下都在盯着太子怎么处置首辅一事,平阳刚回京就去见了首辅,我到现在都没去见过平阳,心里愧疚的不知道见了她该说些什么。”
他抬眼望向燕徵,眸子里透着几分犹疑,被燕徵捕捉到,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带几分不耐烦:“你要说什么就说,别来这套。”
萧玉然被人看穿也没有尴尬,略一思吟问出心中疑惑,“这半年你都和平阳在一起,你应当能说上话,帮我跟她说说。”
提到阮明娇,燕徵心底不知何种滋味,一月未见,不知她进京这一路心中是何种思绪,一个人担惊受怕进京,又一人面对父亲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收回思绪,看向萧玉然“你放心吧,背后高贵之人又不是你她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他喝完手中的酒,拉着萧玉然说起京中形式。
萧玉然哀叹一声,回忆起那日朝会,陛下生病卧榻不起,于是太子主持朝会。三殿下萧涣却呈上了一份密信,是当年抓住的风兮国俘虏所述,当年边阳那一战是首辅与沈老将军不合,为了铲除异己,首辅阮青山便不惜通敌将自家阵营的情报告诉敌国,致使那场战役失败,沈老将军战死。
说的有模有样的,好似亲眼看见一般,太子以一份书信不足以为据回绝萧涣控告的首辅叛国之罪。
萧涣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竟然拉来了证人,那人沈老将军一起去过边阳,是负伤被人抬下沙场,但他对当年真相却极其了解,上了朝堂看见首辅先是一顿控诉,然后声泪俱下的痛苦讲述当年所谓事实,将边阳一战失利全数怪在了阮青山身上。
首辅不屑一顾,将他的证词反驳一番质疑了眼前证人的真实性,萧涣却抓住当年首辅和沈老将军吵架的内容,首辅直说他们起了争执但与当年战事毫不相关,萧涣便以心虚要求太子严查首辅,有不少平日里不满首辅的官员大臣便开始纷纷迎合。
他们势大,又大多都是当年陛下坐上龙椅的肱骨之臣,各个都有战功,太子一个还未上位的储君,虽有母家扶持却也不好得罪他们,让他们抓住了话柄。
太子这才下令将首辅先行关押起来,等待真相查询清楚再行处置。
“那裴景是如何恢复侯爷之名的,还当上了刑部侍郎?”燕徵眉头一皱,想起裴景不仅没了罪责还重新恢复了侯爵位一事,就没来由的奇怪。
萧玉然闷了口酒,脸皱巴巴的听见他问,害了一声:“他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