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厉不加掩饰,垂在一旁的手捏紧了拳头,看向那县令威胁道:“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
“好,好,没听见御史大人说什么啊,赶紧去准备。”
那县令不敢有迟疑,连忙吩咐士兵去给燕徵他们准备车马,那人押着他和燕徵他们往密道另一处走去。
士兵不敢慢,连忙准备了马车赶到了府衙后门,燕徵等人上车后,从风拉着县令威胁周围的士兵,“若是让我发现他们敢跟着,我就杀了你。”
从风的身手和狠厉县令是见识过的,他连声应道说不会,马车这边缓缓行动起来。
街道上空无一人,连打更人都不在,车辙碾过落雪咯吱咯吱的很是悦耳,车窗外风声呼啸,冷的人打颤。
车里,杨绥之为侯伟查看伤口,一边为他上药,侯伟的眼神却始终直勾勾的看向燕徵,他眸光迷离,用喑哑的嗓音开口问道:“你是御史燕徵,沈将军是你外祖父?”
燕徵坐在他对面,听见他问话,眼神复杂的看向他,在他期冀的眼神里点点头。
侯伟干裂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只是长期的折磨之下他脸消瘦无比,笑起来略带几分可怖,“多年不见,竟然有些认不出你来了,不过你倒是很像你的外祖一般,方才还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你来救的我。”
“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导致我外祖身死,还背上了叛国的骂名。”燕徵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怕他一会说不出话来,省略了那些叙旧的话,直接问起压在心里的疑惑。
“咳咳!”侯伟胸腔一阵震动,搅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好半晌才将那一阵难受劲度过,他眼眸望向车门,好似在思索一般。
那年,他跟随沈老将军来到边阳御敌,沈老将军那般年纪在战场上依旧潇洒英勇无比,杀敌无数,他们这些人无比敬佩沈老将军。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去,直到最后一役的当夜,当时一切都是安然无恙,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喝酒庆祝。
却不想那日夜里敌军突袭,沈老将军带兵上阵,平日里和敌军年轻将领交手也不落下风的沈老将军,一开始便被人牵制住,落了下风一直节节败退,直道敌军的将军将他的盔帽挑下,他突然口吐鲜血顺势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幸而当时有士兵在附近,连忙救下沈老将军将其带离,那夜到最后是他们被敌军逼退回城门前,还是后方留守的士兵发现不对劲,开门出来支援才将敌军击退。
当夜,一向身体英朗的沈老将军人便昏沉沉的神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