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不得安宁。
如今为外祖平冤昭雪的机会就在这里,他怎么能半途而废,这么多年他连母亲的坟前都是不敢多去的,生怕母亲怪他。可眼前的姑娘,他好不容易打开心扉,想要和一个姑娘共度余生的,如果出了意外她要怎么办。
阮明娇的眼泪彻底让他失去理智,慌乱不已的为她擦干眼泪,将人狠狠的搂在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放那姑娘就跑掉了。
阮明娇埋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他胸前的一大片衣服,阮明娇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你去吧,我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但我知道你会没事的。”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哭腔,懂事又体贴的话语让燕徵心底软成一滩,抱她起来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神色严肃似是发誓一般,“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你先走,一旦成功,我立马带着人去追你们,等结束了我不会再分开,我答应你好吗?”
“嗯。”阮明娇点点头,她知他不是一个人,也知他背负着什么,她不愿因为儿女情长让他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来,她也不愿意因为她让他失去自己,爱人的基础上首先是要有独立的自己。
两人抱了一会,阮明娇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门外响起白染的敲门声,“大人,我们该走了。”
两人忍着心中别离的情绪,虽然出来这几月来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是两人彻底放下嫌隙,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过一个多月。
来边阳的路上异常颠簸说话相处的时间还不如赶路的时间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要在此刻分开,难免心中难过,两人虽然都不说,但看向彼此的目光却都是浓浓的不舍之意。
燕徵扶起阮明娇,为她擦干眼泪,将她的狐皮大氅为她披上,细心的为她系紧带子,拿起她的包袱牵上阮明娇往门外走去。
门一开,白染侯在一旁,抬眸看了眼,两人虽不说话,但时时刻刻黏在对方的眼神白染看的一清二楚,他躬身下去没说话,待二人绕过自己往前走去,他这才默默的跟在身后。
屋外,冰雪封天,天地间银装一片,大地与天际相连,雾蒙蒙的一片分不清方向。然而天也似是知道今日分别,风呼啸着刮过带起鹅毛般的大学,落在两人身上。
雪落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阮明娇跟着燕徵的步子踩在他为自己探过的路,以防雪浸湿她的鞋袜,两人这短短的路程走的极慢,谁也不开口说话,享受着一段独处的时光,也没有人催促。
有一瞬间,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