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失礼,原本这话确是不该讲与郡主说,但,这是燕大人所吩咐的,他说不管如何仔细和郡主说来,否则就算是我别说,以您的敏锐观察也能发现。”
不错,宫里的太医都那么说了,杜仲在这却是瞒着她必然不会轻信,再观察燕徵和杜仲的重视程度,怎么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还不如让她知道,心里有个底,她这人惜命的很。
“多谢杜大夫不隐瞒,日后治疗还的拜托杜大夫。”阮明娇起身拱手向杜仲一拜。
“郡主,万万使不得,您身份尊贵,臣受不起!”杜仲眼疾手快,连上前几步拦住她。
两人出门,燕徵第一时间便意识到,立刻起身将目光投向两人,见阮明娇一脸轻松,又看见杜仲向他示意心底这才松了口气。
“郡主,大人,臣便这就去熬药,这是药方和调理单子,日后郡主回宫也可让宫中太医依此药方来为郡主调理。”
“你辛苦。”燕徵接下药方揣进怀里,杜仲便转身退下。
阮明娇看着杜仲退下,眼眸略一沉,抬头望向验燕徵,没了方才的轻松和嬉皮笑脸,异常严肃道:“杜仲和你说过我的状况吗?你怎会让他不要瞒着我,就好像等着我知道,看我的态度?”
“我问过为你诊断的太医还有太医院的人,他们都说你的隐疾是心绞痛,若是不加以调理治疗会危及性命,但是他们都没有把握能治好你,所以在你面前略带几分隐瞒,柳太医找的药方也不过是普通的调理,有没有用他并不确定。”
燕徵侧对阮明娇,不回头看她,慢条斯理将事由娓娓道来,到最后转头看向阮明娇,“阮明娇,我不让他瞒你,是怕你连自己的病情都不知道,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你该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让你不痛快的人。”
“你……”阮明娇看着他,他脸上异常严肃却不是平日里冲她黑脸或者板子起脸,教训她的模样,说话的语气神色恳切,似乎是一种央求,眸色里藏着的是祈求,她略一愣,问道:“燕徵,你让他告诉我那些,不是为了让我恨你吧?”
“随你,世间恨我的人多了去,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况且你不能死,太子和首辅之间还要靠着你来维系,好好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回来了。”
大堂内,有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在大堂中央站定指着门外,刀疤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人挑帘子进来。
“大哥!”陈猛一拜,又换上了那副皮毛装,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