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前,燕徵一行人已经抵达至驿站,稍作休整后,给马匹喂足粮草后,带够了水食便又继续行进。
他们走后,驿站里又来了一行人,驿站的王司马一改之前和煦恭敬的姿态,便露狠绝之色,装好信封命人快马加鞭回至京城。
燕徵一行人踏着烈日,走进了小溪镇外的一处竹林里,阮明娇在么马车里倒也算舒服,但他们好不容易行进了有遮蔽阳光的竹林里,脚程便莫名快了起来。
太阳下山之际,他们便出了竹林,下了山到达小溪镇,从风他们先行一步安置了马匹,挑了几间普通房,又挑了间上房给阮明娇。
阮明娇和燕徵赶到时太阳已彻底西沉,小溪镇里染上一层夜色,朦朦胧胧的天际边还有未散去的通红的云霞,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她打扮普通,又是普通马车行进客栈里并未引起驻足。她虽恶名在外,但除了皇城的人几乎没人见过她真容,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镇上虽小,但毕竟离着京城近,各种条件虽比不上皇城,但设施齐全,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街边的店铺摊子依旧亮着灯,小孩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一副百姓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
阮明娇却是没什么心思去凑热闹,在马车里束发。虽然可以躺可以坐,无聊了还有燕徵在车里准备的书可以看,但到底颠簸,书晃晃悠悠的也看不进去,此刻她只想找个平缓的地方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躺下。
“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跟小二说。”燕徵提着她的水壶在门前驻足,将东西递给她,一边问道。
从风说的话困扰了阮明娇一路,眼下面对燕徵的关切却总觉得不对劲,不过眼下确实疲惫,她略一收回视线,低着头轻声道:“我想沐浴。”
她昨晚在外,用水不便她只就着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今日又奔波了一天,后背早就开始发痒,浑身汗浸浸的很是难受。
燕徵睨了她一眼,知她金贵,这一天一夜经历了这么多,要沐浴也实属正常当即便应了下来:“我去让他们烧热水,一会你沐浴完,我再让他们将饭菜送上来。”
“嗯。”阮明娇下意识的点点头,气氛莫名尴尬,她上前几步慌忙的将门关上。
原先和燕徵刚认识,他们勉强还能说说话,后来知道彼此的目的大吵过后突然恢复如常,她倒却有些不适应了。
倒不是她想和燕徵吵,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相处,尤其是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是阮明娇想不到的,以她认识的燕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