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娇压着心底的恼意,“燕徵,你莫要阴阳怪气,你恼我,我知可你明知刺客一事并非裴景所为,你却当街打了他和在朝中颇有威望的大臣之子,你可知如今外面都在传你什么?”
她指着门外,继续道:“他们说你燕徵目无王法,殴打权贵和近亲王侯,一旦被有心人去查,便知你诬告裴景,你可有想过后果,虞侯夫人的丈夫战死沙场,朝中上下本就对虞侯一家颇为重视,你如今打了裴景还给他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多少人都在等你露出把柄,给你致命一击!”
“阮明娇,真是辛苦你了,为着裴景不惜跑来燕府为其求情,你待你的情哥哥可是极好,凭他如何欺骗利用你,你对他始终这般仁慈,即便你对我厌恶至极也能为他跑来向我求情,你对其他人全是如此,唯独对我狠心。阮明娇我该夸你天真善良,还是该骂你狠心绝情!”
对于她说的那些并不感兴趣,也无所谓旁人怎么等着他落下马,只是阮明娇对他的态度和裴景的态度让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心中难忍的恼怒。
阮明娇看着他眼底的愠色,莫名眼前一慌,“哼,燕徵,你不会因为本郡主对裴景的态度吃味了,在这耍小孩子脾气吧,所以针对裴景?燕徵,你不妨做的再绝一点,直接在那晚杀了我,然后栽赃给裴景,然后抓了他去和陛下,太子甚至是我爹面前邀功,你为何不这般!”
“你说什么!”燕徵一把抓住她皓腕,拉进二人距离,黑如曜石的眼底明显的震怒之色,因为恼怒呼吸急促,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紧盯着身前人。
他动作太大,握着阮明娇的手微微用力,阮明娇便吃痛似的低嘶一声,眉头轻蹙,却是忍着没挣扎。
燕徵眸子一怔,眼里一时无措转头望向被自己握着的手,眼眸闪过一丝黯然,想起之前阮明娇为他挡下那一击,手上的动作忽而一轻,说出的话却依旧是不依不饶,沉声道:“为了一个裴景,你竟然肯做到这般,阮明娇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想让我放了裴景是吗?”
他说着放开阮明娇,转身在身后的案几上拿过一把匕首拔出匕首,拉过阮明娇的手,将匕首放在她手里握紧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处,“来啊,你不是恨极了我,今日我就给你机会报仇,只要你对我这般狠心绝性就刺下去,我立刻让人放了裴景,亲自去陛下面下请罪,说我诬告了武都侯求陛下赐我死罪!”
阮明娇看着被拉着的手,匕首异常锋利,在阳光下闪着的寒光异常刺眼,因为二人的拉扯一会在燕徵脖颈一会在胸膛处,她眸子惧惊,边挣扎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