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油腻腻的鸡腿便顺手掉在了地上,他颇为后怕的抱紧自己,“看,看什么?”
阮明娇眉头轻蹙,丢了手上的笔,愤然起身,大步流星的朝他步去,伸手揪住杨绥之衣领:“让我在那没日没夜的画,你却做了甩手掌柜在这喝酒吃肉,我问你我的画呢?”
杨绥之一抖,身旁的元英便作势拔刀,他一怔,清浅的眸子闪过一丝惧怕,“你,你这是不敬师长,狼心狗肺撒,撒开!”
他的两撇胡子因为激动都发着颤,伸手就要拉开阮明娇的手,“不敬师长?那我的画呢,你莫不是在我这骗吃骗喝,不是说很快就好吗?”
阮明娇撒开他,插着腰故作质问道。
杨绥之抚平自己褶皱的衣领,赔着笑道,“你这孩子还挺心急,那画我已经画差不多,你再给我些时日,到时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他说着就要伸手拍阮明娇的肩膀,阮明娇今日一身新换的长袍,差点就要遭他油腻腻的手破坏,一个眼刀过去,吓得他连忙收回手。
阮明娇扯起一抹笑,打量他几眼,“看来还是我误事了,在这里打扰师父作画了,元英,东西收拾了我们走。”
她要走,杨绥之面上一喜,他收徒弟不过是幌子,眼见燕徵让他多照顾这丫头,他自己也瞧着喜欢,但奈何这丫头脾气太差,他指导画画,说起自己的风流往事被他鄙夷,跟人出门喝酒也会被抓回来斥一顿,不知是收徒弟还是养了个祖宗。
他原本欣喜,但元英抱上酒壶,拿走烧鸡的那一刻他眼眸突然一亮,连忙上前挡住,“哎,哎哎,这是做什么?我还没用吃完呢?”
阮明娇一挑眉头,颇为无奈道:“我看师父日渐圆润,这他一胖吧就犯懒,这么些日子不见进展都是美食美酒诱惑,徒儿这是帮你解除欲望。”
“戒,戒什么欲望,放下!我又没说不画。”
他伸手要抢被元英躲开,阮明娇上前挡住他,扬着笑脸,“想吃酒吃肉就尽快画出来,不然不止今日没有,明日后日我都不让人来送,你若是还不画我也没办法,你不是有一帮狐朋狗友吗?大可让他们去请吃喝!”
她笑容戛然而止,高声道:“元英,我们走!”
“哎,臭丫头,怎么说话呢!”杨绥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烧鸡美酒消失,却又无法,欲哭无泪,感叹道他这是什么命,没有妻儿管制,到老了落在阮明娇手里,这是做的什么孽。
他目送自己的美味远走高飞,在院中默立,半晌后将目光移向书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