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六条鳝鱼就交给你处理了!”
常宁原本想拍拍他的肩膀,见自己抬起的手,又万分尴尬的放了下去。
“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看着路,回去小心点!”
她这一身泥巴若是在不想办法洗干净,待会儿可就要干在身上了。
常宁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挺担心寒洺渊的,走了几步便回头看他。
却见寒洺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为难,甚至走夜路对他来说如履平地,反而她自己不小心还绊了两跤。
“果然,不应该心疼他的。”
常宁嘀咕着,然后绕过茅屋去了屋后。
屋后用篱笆搭了一个简易的茅厕,在决定晚上要去抓火把黄鳝之后常宁就提前备好了一桶水和干净的衣服在里面。
她走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恶臭。
常宁什么都能忍,就古代这旱厕有些接受无能,心想着早点攒钱修个舒服干净的卫生间,一边忍着臭味开始脱衣服。
三月虽说天气已经逐步开始回暖,但早晚温差很大,夜间也不过十度左右,冰凉的水浇在身上常宁当即打了两个摆子。
“啧,这水可比田里的水冷多了。”
田里好歹还有泥裹着腿,这冷水却是犹如直接浇在心尖上。
常宁此刻却是格外后悔自己刚刚为了抓几条鳝鱼而在水田里玩泥巴的行为。
将身上和头发洗干净,常宁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将脏衣服扔进盆子里泡着,准备等天亮以后再洗。
她随意擦了擦头发,也不管干是没干,进了茅屋便摸黑躺下了。
她知道寒洺渊在房间里,木板床的侧面开着一个小窗口,浅淡的月光照在房间里刚好能看见有个人影坐在床边。
她敷衍的朝他说了句:“我先睡了,你也别瞎折腾了,早点休息有助于伤口恢复。”
随后倒头便呼呼睡下了,丝毫没给寒洺渊说话的机会。
常宁白天要开荒种菜,晚上又跟着杨帆出去抓黄鳝,即便身体素质再好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便进入了沉睡状态。
刚沐浴之后的常宁身上带着股女子特有的清香,寒洺渊五感俱佳,此刻却觉得格外煎熬。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想着,常宁难道心里就一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吗?
他们虽然对外说是“兄妹”,但毕竟日日共处一室,私下里也应该避嫌才对。
可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