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耳相同——藏沙,要来回洗很多次才能将里面的杂质清理干净。
常宁轻轻的将它们从地上剥起来,冰凉柔嫩的触感像极了果冻,放进水里涮涮,一片片的就像翡翠一般透亮。
她将剥下来的地皮菜均匀的放进背篓里,在上面洒上一些水,然后再盖上一层树叶,免得中午温度上升将它们烤干。
地皮菜可比木耳脆弱多了,温度超过二十几度就会逐渐枯萎干瘪,若是错过采摘时间,很快就消融在了土壤里。
常宁庆幸自己今天运气好,遇上了长在山泉边儿上的地皮菜。
二十分钟后,看着背篓里铺了满满一层,足够他们两人中午晚上加个餐了,常宁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手,然后撅着屁股又回到泉水边上洗去满手的泥沙。
恰逢这时泉边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常宁没感觉到有风,但土坡上的草丛却无风自动。
野外的兔子惯爱在水边的坡上打洞筑窝,特别是门口还有杂草做掩护的,那简直就像可拎包入住的精装房一样受兔子们的喜爱。
她撸起袖子,蹑手蹑脚的朝着那草丛挪步,待靠近了些,能隐约从草丛缝隙里窥见黑乎乎的东西在缓缓的移动着。
常宁屏息凝视,随后猛的一把扑了上去。
那东西受惊后剧烈挣扎,卷起草屑四散。
直到手里摸到光秃秃滑溜溜的触感,常宁这才看清这东西的全貌,哪里是只兔子,分明是条乌梢蛇。
说起来如今三月中旬,正是蛇类开始苏醒的时段,这条蛇应该是刚刚解除冬眠出来觅食,结果恰好撞在了常宁的手里。
常宁一手捏住蛇头,一手抓住它的七寸,乌梢蛇顿时不在胡乱挣扎,而是顺着常宁的手臂盘上几圈,妄图用力气绞断她纤细的手。
常宁被缠得有些不舒服,手下一用力,直接将它的心脏捏爆了。
实在是......时运不济,但凡多睡个懒觉,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虽然没有抓到兔子,但这乌梢蛇也有很强的用处,既可熬汤滋补,也可入药养生。
只是寒洺渊的身体虚不受补,蛇汤是肯定喝不了的。
现如今荤素在手,常宁也没必要再耗在山上,便背上背篓下了山去。
等她返回村子时径直去了曹年顺家里。
曹年顺正坐在门槛上卷烟草,将一张黄褐色的烟草扯下半掌的大小,然后用手搓碎烟丝撒在上面,再顺着一个方向将烟草卷起来,对折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