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吧。”
“嗯。”
燕辞晚坐在床上,背靠引枕,身穿宽松的雪白寝衣,乌发如墨般披散在身后,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她发现刘氏的脖子上仍旧围着丝帕,不仅如此,刘氏脸上的脂粉也更加厚重,细看之下能隐约看到刘氏左边脸颊上的淡淡伤痕。
刘氏注意到燕辞晚的视线,不自然地笑了下,随后端起馎饦,问道。
“需要我喂你么?”
燕辞晚看出她是在转移话题,知道她不想被人问及脸上的伤痕,于是燕辞晚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道:“我自己可以的。”
她接过瓷碗和汤匙,慢慢地吃了起来。
等她吃饱了,刘氏方才问道。
“阿辞,昨晚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燕辞晚对此已经有了决断,她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可以以朝露的身份留在朝府,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最多只能在这儿待六七天,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并且在这期间我的自由不能被限制,你可否接受?”
刘氏提醒:“你伤得太重了,至少也得两个月才能痊愈,六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此事无需你担心,我自有分寸。”
见她态度坚决,刘氏知道劝说无用,只得轻叹一声:“好吧。”
燕辞晚思及对方的悉心照料,放软声音:“谢谢你救了我。”
刘氏温柔一笑:“你与我的女儿一般年纪,我看着你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她孤身在外不知过得如何,我现在悉心照顾你,也是希望能有人能如我这般悉心照顾我的女儿。”
燕辞晚想起梦中的所见所闻,微微抿唇,心绪复杂,由衷地希望那个梦只是一场虚幻。
刘氏是个好人,但愿她和朝露都能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