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她就知道了这是哪里。
这里应该是秦老爷做药剂的地方，秦枫把人带到后就退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秦老爷还没来，柳昭洺一个人在这里；鼻尖萦绕着的药草气息，是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在以前她身体不好的那段时间，就一直吃药；慢慢的她倒是也能分辨出不少的药草种类。
房间里点的香是铃兰草的味道；殷素素向来喜爱的香味，可以安睡助眠；香味不重，清晰寡淡，长期使用可以解除躁郁。
在秦老爷的实验室里竟然闻到这类香，那是不是证明其实秦老爷这个人，也并不是他嘴上所说的真要隐士归林。
“小姑娘怕是等久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老爷的身影才匆匆赶来。
“不久，倒是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哦?”秦老爷也来了兴致。
“什么有趣的地方，也给老爷子我说说。”
“秦老爷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她也不着急说，反倒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秦老爷脸色变了变。
“老爷子我老了，还真听不明白小姑娘话中之意…”
真是一个老狐狸，她低骂了一句。
“秦老爷既然有海纳山河之志，为何甘居于此地，选择用铃兰草麻痹自己呢?何不去报效自己的胸怀大志…”
她都把话摆明面上说了，秦老爷也不再跟她拐弯抹角。
“小姑娘不似凡人，与你说倒也无妨；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话: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老夫我是有海纳山河之志不错，可与这个相比，命都没有了，拿何去实现这份志向。”
柳昭洺却低低笑了起来，秦老爷不解:“你为何而笑?”
“蠢。”
此言一出，秦老爷的脸就变了，她感觉到周围的香气更加浓郁，似乎香到要令人窒息；铃兰草的香对于普通人来说闻上一点半点，轻则中毒，重则毒气攻心气绝身亡；但对于一个有躁郁症的人来说，却是最好的良药。
刚才她闻到强烈的香味，就是秦老爷躁郁症加重后，用上了更多铃兰草。
“你怕死吗?”秦老爷的语气有些诡异。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你要不要试试?”
见她面上一点变化也没有，秦老爷是真相信了她不害怕，恹恹的拉下脸。
语气沮丧:“你真无趣。”
“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