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一下就觉得残忍,更不用说做出来了。
视人命如草芥,冷漠到了极致……于大章在心里默默给那些人贴上了标签。
这么看来周子喆并没有夸大其词,还真不能将那些畜生当人看。
“你装病逃走那段只是一笔带过。”于大章继续问道:
“是你记不清细节了,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得太详细?”
周子喆想了想,说道:
“当时记录的警官没细问,所以我就一句话带过了。”
“详细说说。”于大章说着,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来。
“当时我确实有点不舒服。”周子喆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后来想想,那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并不是真得了病。”
“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人样子了,半年没洗过澡,还待在那种环境,所以很难从表面上看出什么来。”
“那些人特意来看了几次,见我连饭都不吃了,就给我带到了一个类似卫生所的地方。”
“大概是给我注射了类似葡萄糖的东西,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四肢也有劲了。”
“于是我就在后半夜溜了出去。”
后面的事于大章都知道了。
周子喆连夜下山,又走了一天一夜,最后在一个工地门口昏倒。
而那时候的周宏富还是一个木匠,看到孩子可怜就给带回了家。
那些人虽然没人性,但却不怎么聪明啊……于大章从周子喆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
禁锢人的方法简单粗暴,还被一个五岁小孩装病骗了。
这个智商不像是会使用蒙骗手段的那种人。
所以说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哪怕是一句普通的话,也许就能从里面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和你养父没报过警吗?”于大章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多余。
但他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六年过去了,周子喆居然还在纠结那些人贩子。
这说明他尝试过让警方处理,但结果却不如人意。
果然,一听到于大章问这个,周子喆立刻露出无奈的神情:
“我和养父何止是报过警,从九八年开始,我们几乎每年都会去问一次。”
接下来不用细说,于大章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类案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主要集中在改开初期二十年,九十年代更是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