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生者本来是可以第一时间被抓住的,但他的两名A级队友因为执行任务力竭,即便是速度变异者也没有立刻追上他。
萨德死于这场暴乱之中。
而那个猎杀者小队执行的,就是灭杀大批血蛭变异种的任务。
如果梁燃有表达的权力,如果她的提议被完整传达,得到重视,那么这个小队的成员就会保存有大量的体力去追捕被寄生的队友,惨剧就不会发生,萨德也不会死。
可没有如果。
一切只能说是冥冥注定。
到家后,梁燃想着阮梅已经跟她明说了家里的监视器,于是佯装紧张地一阵翻箱倒柜。
忙活了几个小时后,她把三个隐蔽的监视器从几个角落翻找出来,扔进垃圾桶。以防对方怀疑,梁燃还特意留了一个门外的监视器,假装没有发现。
收拾好一切后,梁燃疲惫地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想到屋子里的监视器全没有了,她终于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躺了一会儿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急匆匆找到自己的日记本,翻到最新一页。
在激光灯的照射下,日记本上并没有出现新的手印。
也就是说,今天没有人偷偷来她家。
梁燃来回翻着纸页,反复确认这一点,最后停下了有些酸胀的手腕。
她摸索着薄薄的纸张,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她这几年半夜总臆想着有人在她房间走来走去,总是睡不好,但根本管不住脑子。
现在终于不会再想了。
梁燃拔出笔帽,在日记本崭新的一页上,真情实感地写道:
【今天是我自污染区回来后,最开心的一天。】
【明天就要出发了。】
【祝我……】
梁燃沉吟起来,她有点不知道祝啥了,按理来说,出发前一夜总得写点吉祥话吧。
想了半天,梁燃抬笔继续写道,【就祝我前程似锦吧。】
*
第二天早上六点,梁燃准时被闹钟吵醒,她先是在床上拉伸了会儿,然后抓着卧室窗前加固的晾衣架做了二十几个引体向上,最后翻上架子,开始倒挂着卷腹。
六点半,闹钟再次响起,梁燃擦了下脸上的汗,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台上的镜子上可以清晰映出她腹部和手臂处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梁燃简单冲了个澡,换上了昨天联络员给她的防护服。
防护服由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