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还没到俱乐部,先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白小姐,您丈夫。”
“打住,蓟律师。”白果温柔的声音里带着股柔韧的力量:“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走流程,但他在我心中,已经不是配偶了,请您改个措辞。”
“抱歉白小姐,丰先生一直不接律所电话。”电话里蓟民有些无奈:“协议寄给他,但拒收了。”
没想到,他温润如玉,怀文抱质的面孔下,竟然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的模样。
“好的,我知道了,你等我通知。”
白果挂了电话,思忖着接下来怎么做才好时,保姆打来了电话。
“少夫人,太太出事了!”电话里,保姆的声音急促不安。
“出什么事了?”白果下意识问出口,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从楼梯上滚下来,现在坐急救车去医院路上,我,我没钱交押金。”
纵然知道医院不会立即逼迫病人缴费,白果还是立即让车直接赶到医院,迟疑了下,最终拨通了那个号码。
“果儿。”丰承安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心情不好。
“你妈摔倒了,现在在医院,需要你早点请假回来照顾。”白果言简意赅。
他们母子关系很好,无需她过多阐述什么。
“想骗我签协议,也不用拿你婆婆的健康来做诅咒吧?”
一股气堵在白果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在他眼里,她白果是这种人吗?
“你爱信不信。”白果压着怒火。
“你先去照顾,我立刻请假回来。”丰承安的语气沉了下来。
白果挂了电话,把医院地址编辑给他。
到医院找到保姆陈姨,刘凤已经被推进了检查室。
“太太让我提前熬您最喜欢的雪燕,等我出来时看到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陈姨焦虑又慌张。
“医生怎么说?”白果问。
“说了一大堆,我根本没听懂。”保姆双手局促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脸上充满了尴尬和不安。
白果觉得奇怪,刘凤平时注意养生,年纪不大,身体健康,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转念一想,一不留神也正常。
“没事了,不用怕。”
白果看着检查室上亮着的灯,摁掉了助手满星打来的电话,宽慰着保姆。
直到刘凤检查结束,住进病房,丰承安人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