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苏辂没想到赵仲鍼和王雱这么讲义气,还把每样点心都给他留了一块,自是十分感动地说:“你们又不会去告状!我听人说,一起在背后诋毁诋毁别人,有助于增进彼此的感情!”
赵仲鍼说道:“你这都是哪听来的歪理,子曰:‘非礼勿言’,你若是不收敛些,早晚有你好受。”
“这我晓得。”苏辂听了连连点头,又与赵仲鍼两人讲起自己在成都府的趣事,当初他好兄弟李绍在背后吐槽夫子,被范百福当场抓获,罚抄了好几遍《论语》的颜渊篇。
他也是回头后特意翻了翻,才知晓颜渊篇头一句就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读书人罚起学生来,真是拐着弯儿教育人啊!
赵仲鍼听了,却关注到另一个重点。
苏辂在成都府居然还有一个好兄弟!
万万没想到,苏辂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止他一个!
赵仲鍼下学归去,心里头还闷闷的,弄得高氏都有些稀奇,问他是不是在资善堂遇到了什么事。
少年人的心事,怎么可能会和父母说,赵仲鍼摇摇头说没什么。
高氏没追问到底,只在赵仲鍼回房读书后询问起赵仲鍼身边之人来。
底下的人自是不好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资善堂中发生的事都给高氏讲了。他们不能私自揣测主子的想法,所以只是把赵仲鍼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讲出来。
高氏得知苏辂被赵祯召见了,心中有些惊讶。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要知道哪怕是京中各家子弟,也不一定能单独觐见官家,顶多只是被家中长辈领过去打个招呼!
这个苏辂,不简单啊!
等听到赵仲鍼听苏辂讲了在成都府与李绍往来之事便怏怏不乐,高氏有些莞尔。
她儿子到底是个少年人,头一次交上这么投缘的朋友,听说对方还有另一个好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既然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儿,高氏便也放下心来,不再担忧儿子是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另一边,苏辂也回到了家里。
苏辂屁颠屁颠跑他爹书房里,神神秘秘地问他爹:“爹,你知道我今天做了啥吗?”
苏涣瞅他一眼,见他一脸得瑟,显见是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故意说道:“你把先生气跑了,人家跑去告御状?”
苏辂当即怒了,瞪眼说道:“你就不能盼着儿子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