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才意识到洗没洗脸影响居然真的有这么大。
他以后是不是该意思意思地洗洗脸?
苏辂自是不知道王安石的想法。
他没跟进屋。
苏辂溜达去找他哥,表示王安石洗过脸了,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苏不危一脸的惆怅。
他往屋里看了好几眼,才跟苏辂说出自己的新发现:“我看到了,现在他脸和脖子不是一个色。”
苏辂一阵沉默。
他总不能再拉王安石去洗个澡吧?
“别想太多,好好睡觉吧。”苏辂只得这样说。
刚才背后说人被当场逮住,苏不危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回房去了。
苏辂把小手背在身后,慢腾腾地往自己房间踱步。
这一刻他心里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今天的王安石让他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书上那遥不可及的大佬名人。
《庄子》里有个典故是螳臂当车,意思是螳螂不知道自己的渺小,愤怒地扬起手臂准备阻挡车子前进,这种不自量力的做法大伙都当笑话。
可不同的是,后世有种说法叫蝴蝶效应,通常表述为“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苏辂很有自知之明。
面对滚滚而来的历史车轮,他肯定是渺小的,螳臂当车的事他绝对不会干。
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他是不是能当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苏辂正想着,余光扫见小和尚灵噩跟了过来。
对于把小怪预备役塞给王安石这件事,苏辂毫无心理障碍。
他停步问小和尚:“我要睡觉了,你跟来做什么?”
灵噩往走廊上一跪,给苏辂磕了个头。
宋人不讲究跪礼,就算见了皇帝,也可以作揖行礼,通常都是不会跪人的。
苏辂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让人下跪的事。他上前把人扶起来,缓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随便跪下。王先生是个有大志向之人,他家郎君也聪慧非凡,你跟着他们必然不会吃亏。为僧既然非你所愿,还俗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灵噩听了这番话,更觉苏辂不似寻常小孩。
他喏然应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做事,不辜负苏辂为自己牵桥搭线。
另一边,王安石与苏洵他们聊了个痛快,直至夜深才领着灵噩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