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方才席间那道腊肠鱼蚕梅干肉,真的好好吃呀!”
羡安吧唧了一下嘴。
手上在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回味着,漕帮曲伯伯盛情相邀安排那桌酒席饭菜的滋味。
转向牟岳,她迭声讨好道:“大牟大牟、我的好哥哥,你也学学怎么做呗,这样就算以后回京了也能吃到。”
听着小姑娘,那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叫,牟岳按了下眉心,眉眼间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
羡安说:“要是开上一坛酒……”
忽而顿了顿,她滴溜溜的眼珠上下翻动着,继续道:“最好是冬酿酒,用糯米和桂花一同酿制而成的。在冬至前夕封坛埋进土层里,坛子也不必多么的金贵,寻常土陶坛子酿的反而更好,待来年初春时再挖开取出酒坛即可。”
“新糯米的清甜,掺配上新鲜桂花的绵香……清新醇和。”
“在摆上酱鸭腊肠,糍粑糕团,一口口,一杯杯。这怕不是神仙日子吧?!”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一个看起来很是稚气的小姑娘,正掐着腰,神色恬然,笑得明媚,小嘴里喋喋不休……
踏着初春霜露月色。
一行人回到官驿后,从司狱那里得知,陆宴还在同提刑按察使赴姑苏知府大人的宴请,还未回来。
肤色酷似秋日里田野间的小麦。五官冷俏轮廓,在朱漆门上那火红的灯笼火映照下,牟岳面孔上少了些木讷,神色也不再是紧绷,显得轻松了许多。
小姑娘对他冷眼以对。
“大牟,你这模样可像极了小老鼠见到了猫。”一道声线清脆,如同汝窑瓷器冰裂碎开的响声。
“去去去,崔羡羡你才是小老鼠呢!”一时情急,话语刚落牟岳才渐渐意识过来,他嘴角向下压低。黑心就是黑心,黑得不显山不露水的。
官场之上处事自有章程,纵使崔羡安看不惯锦衣卫一贯的行事强势狠辣,但也没再多说多想,敛了敛神。
“这是意料之中的。”
好似月季盛开,羡安唇角弯弯的,笑出一对小梨涡。
她摇头晃脑的说道:“姑苏知府设宴邀请,酒席间必定少不了歌妓舞女。诗上怎么说的——那叫‘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秋池照水羞月明’。江南美女个个肤白貌美的,古香姿色集一身,眼波流盼似水,一口苏侬软语,音腔娇媚酥软~~~比那潺潺流水还柔。锦衣卫又不是东西两厂!席间有美女环绕,香风袭人……。便是我,见了那等美人也是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