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与曹丕的屋子并不相连,伏寿枯坐了许久,才慢慢起身,往着内屋走去,那里面的灵堂,设有两个牌位,一个是刘协,一个是甄宓。
这伏寿刚进来,一阵阴风嗖嗖而过,从里屋走出了一个中年美妇,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火,冷冷地道:“伏寿,你还没有忘记你是谁的皇后?今天我可把话撂这里了,某虽然是一介女流,也不是曹丕手下一众将领的对手,但是要是解决你这样的荡妇,那是十个也没有问题。”
砰!
她手中的软剑,猛地朝一旁的青石板桌面挥去,这大力之下,那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伏寿人倒是没有变幻位置,身子却是抖个不停。
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刘协的母亲王夫人。
这皇室的女子,一个个看上去娇弱无比,实力却深不可测,实在令人咂舌!
伏寿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王夫人,你尽可以动手,在动手之前,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护着,刘协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已经断了。”
王夫人脸色一沉:“协儿的骨肉,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了保命,倒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哼,当年那吕布携衣带诏入朝,不救协儿和老身,反而将你掳走,这是何道理?你和那吕贼是何关系?想那吕布乃是当世一獠,从未将我皇家放在眼里,所谓的匡扶汉室,忍辱负重,不过是投机之举,尔后看到你这个贱货,见色起意。连投机也不投了,与你双栖双飞了,是吧?”
伏寿摊了摊手,面色如水:“我承认,我是中意那温侯!他为爱冲锋,俯祚无愧,横戟立马,乃世之英雄!但是,那却不是汉朝时候的事情,衣带诏这般事情做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再说了,这里里外外转世多年,你的协儿获得了自由,却还不是那曹丕的对手,不知王夫人,除了国祚已尽,又能作何解?”
王夫人盛怒道:“好一个国祚已尽,我就知道你这荡妇心不在协儿那边,先投吕布,后搭曹丕,实乃水性杨花之人。”
“我如此水性杨花,十恶不赦,能瞒得过天下人,还能瞒得过枕边人不成?你莫不是忘记了刘协临时前对你说的话?”
王夫人呆愣当场:“这...是协儿愚钝罢了。”
她也知道伏寿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刘协之死,她早觉得蹊跷。
当年,这曹丕明明被刘协死死压制,连甄宓都被迫让了出来,已是死而待僵的局面,却突然之间打了鸡血一般地死灰复燃,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协儿临死之前,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