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什么人,他面无表情地往学校走去。
走到街角时,忽然被人拉了一把,一辆车堪堪擦着他驶过,差点撞到他。
“谢谢。”谢京墨扫了一眼拉住他手腕的手。
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
指节纤长,白皙削瘦,肤色近乎半透明,手背上细细的青色血管,再往上,是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腕。
虞之琬收回手,撑着一把破旧发黄的雨伞,伞沿微微往上,露出清艳眉眼:“你好像发烧了。”
她刚才拉他,他手腕很烫。
“哦。”他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忽然转身,朝着刚才来时的方向走去。
少年在雨幕中的背影清瘦高挑,又寂寥萧瑟。
虞之琬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有多管闲事,撑着那把破旧的雨伞,继续往学校走去。
她今天上午请了半天假,中午才来学校。
结果刚到教室,坐下没一会儿,班主任就找过来,说她家长打来电话,让她赶紧回家一趟。
虞之琬蹙了蹙眉,起身回了家。
到了家才知道,原来是家里的钱丢了。
父亲第一个就怀疑是她偷拿走的,母亲抱着弟弟,让她赶紧把钱交出来。
虞之琬只觉得可笑,别说她没拿钱,就算她拿了又怎么样。
那些钱本来就是她的。
学校发的奖学金,她一分没得到,一部分被父亲拿去赌博,一部分被妈妈拿走花在弟弟身上。
她就连一把伞,都是破的。
最后,在父母一声声的斥责中,虞之琬被父亲推倒,重重摔在地上,手腕差点扭伤。
而丢失的那些钱,从其他地方找了出来,是他们自己弄错了放钱的位置。
就算冤枉了虞之琬,他们也没有道歉,甚至厉声斥责:这是给你长个教训,以后别想着偷钱。
虞之琬已经习以为常,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拍掉校服上的土,一句话也没说,撑着伞又回了学校。
再次回到学校,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大家都在上课,天又在下雨,校园里安静得几乎没有一个人。
虞之琬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了没几步,脚步一顿,又看见谢京墨了。
他终于打了伞,但像是刚打没多久,全身依旧被雨浇透,透明雨珠顺着黑色发梢落在脸上,而他的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
给人的感觉,和以往很不一样。
谢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