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道:“祁哥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好。”赵绵绵羞涩一笑。
“相公…”芳芝低低出声。
沈祁好似没听见一般,扶着赵绵绵回了东院。
“老夫人,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他是您的孙子啊!是相公的长子啊!”芳芝不明白,她都有身孕了为何比不过赵绵绵。
……
沈祁的大嫂李招娣看着门框,磕着瓜子道:“芳芝,你也别怪我们心狠!
老三还没成亲,房里就多出一个你。人家赵绵绵都没难为你,你就应该知足了。
这院子是人家赵家的,你要是有一个院子让我们住,我娘也向着你。
人家赵绵绵有娘、有爹、有哥哥还有嫁妆。你有啥?”
芳芝喃喃道:“我也有爹娘和哥哥,赵绵绵的爹娘和哥哥都是低贱的商户。”
沈祁的二嫂呲着一口大黄牙笑道:“咱们现在吃赵家的喝赵家的,可不能因为你得罪赵家。
再说俺娘也不缺孙子。”
摸摸自己的肚子,“娘,俺这个月月事也没来,娘!你说俺是不是也怀了。”
沈老太太欣喜道:“真的?晚上给你煮个鸡子吃。”
“奶,我也要吃鸡子,还要放香油蒸着吃。”沈诏撒娇道。
“行,都吃都吃!你三叔升官了,以后咱们家就有钱了。”
“娘,老三升官了一个月多少银子了?他还说送沈诏去学堂嘞!”
“我问老三了,一个月三十五两银子,三十五两银子啊!一年都是近四百两银子。”沈老太太一拍大腿。
“三十五两,我家小姐赏赐的钗子都不止三十五两。”芳芝眼泪滑落。
手捂着小腹。
后悔了吗?
她不敢承认。“我会是诰命夫人的,相公会给我请封诰命的。
小姐会知道,我没有错,没有错。”
都是赵绵绵的错,是她!要杀我的孩子。
没多久。
赵绵绵的丫头端来一碗堕胎药。
黑漆漆一片,泛着苦涩。
芳芝喝下,不到半夜便见了红。
……
…
冀州王家别院。
黑暗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谢凌渊眼神阴沉,谁能想到……
体内的炙热呼之欲出。
“谁……”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