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呢?”
“充军吧。”岳文瑾合上书,说。
“真的这么严重?”傅薇道,“沈大人下手挺狠的嘛。”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岳文瑾柔声道,“刘大夫既领了齐国的俸禄,就最好把尾巴夹紧了,既然他敢做出这种事,那么就做好了死无全尸的准备。”
傅薇低声道:“也许除了赵家的小小姐,他还害过更多人。”
“沈清然在查呢。”岳文瑾轻快一笑,“还有赵有才,不出三天,都得被他查得连吃了几只兔子都一清二楚。凡是做过的恶事,一件都逃不了。”
傅薇忍不住一笑:“你是不是想吃兔子了?”
岳文瑾俊脸一红,自知失言。他懊恼地闭上眼,仿佛就这样,时光就能从此停止似的。
明明、明明是岳嘉嚷嚷着要吃兔子,怎么最后变成他想吃了呢?傅薇会不会觉得他满脑子都是兔子,只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庸俗男人?
傅薇轻轻一笑,道:“你要是想吃,以后我再给你做好了。到时候我多买些调料,咱再也不用吃那种盐都加不够的兔子啦。”
“好。”岳文瑾小声说。
“姐姐,我也想吃。”傅小宝睁大眼睛。
“给你做甜的。”傅薇说。
傅小宝忍不住大声咽了口口水:“多加点蜜!”
马车走的要比牛车快一些,傅薇只是浅浅睡了一觉,就快到了。岳文瑾的诗集已经翻了一多半,傅薇醒的时候,正听到他在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念诗:
“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挹露似沾巾。就是说,柳树在风中的姿态如同女子挥袖,兰花上沾着露水,像是在落泪一般。”
傅小宝问:“可姐姐哭起来一点都不像兰花。”
岳文瑾柔声道:“你姐姐睡了,莫吵醒她。”
傅小宝连忙捂住嘴,连连点头。
“下一句,是‘独坐亦含颦’。”岳文瑾继续念。
感情他在教傅小宝读诗呢?傅薇小心地睁开眼,岳文瑾那张放大的俊脸明明白白地出现在她眼前。这时她才突然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头靠到岳文瑾的胳膊上了。
傅薇的脸腾地红了。
她装作无事发生地把头移开,岳文瑾敏锐地低下头,正好就看见傅薇欲盖弥彰,疯狂颤抖的睫毛。
“傅姑娘,你——”“岳老板——”
两个脸红到脖子根的人面面相觑。
傅薇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