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刘大夫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猪油蒙了心,收了赵有才的银子,故意拖着不给赵家那个小妮子看病,他没想到会被人查出来,这要是让沈知县知道了,他不仅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俸禄,恐怕命也难保啊!
岳嘉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了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想被判个充军。”
“呜……呜!”
充军,他都一把老骨头了,充军和死有什么分别?
“斩立决?新鲜。不错,那就定个斩立决吧。”
岳嘉跨上马背,纵马在密城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飞驰。
「明日我要吃兔子。」岳嘉在心里吩咐道。
「你答应明日由我来了?」岳文瑾问。
「我最不耐烦应付这些事。」岳嘉说,「老妈子就该有老妈子的样子,我替你应付了这许多天,对你也够仁至义尽了。」
「我以为你还意犹未尽。」岳文瑾说道。
「我只恨不得挥剑自尽。」
岳文瑾轻柔地说:「不自/宫,便一切都好说。」
「闭嘴!」岳嘉冷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君子非礼勿言,你先生没教过吗?」
岳文瑾道:「君子非礼勿言,只可惜你和我不分彼此。况且,我先生教没教过,你难道不清楚吗?」
岳嘉气得肝疼。
岳文瑾利落地翻墙进了赵府,顺着无人的小道,一路向西北角赵家小小姐住的院子行去。路上满是岑寂的树影,以及间或响起的,一两声刺耳的虫鸣。
岳文瑾走得很急,他的心揪得紧紧的,一会儿想这不关傅薇的事,不过是赵有才和赵二小姐之间的斗争罢了。一会儿又想傅薇无权无势的,他们俩任谁想对傅薇不利,她都要吃个大苦头。
等终于走到有灯的地方,赵家小小姐的那个破落的小院就映入他的眼睛。傅薇正站在院子中央,高声把闲杂人等往外撵。
岳文瑾随便找了个小厮,问:“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那小厮答道:“害,小小姐又病了呗。”
岳文瑾抬起头来,在苍茫的夜色中注视着院子的轮廓。
这样杂草丛生的院落总让他想起他的过去。那时他也随着他母亲住在这样的地方,在一个个寂寞的夜晚,他只能抬起头看天上倏忽逝去的星星。
他的母亲总是在哭,所以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