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世上可多了去了。有时候井底的青蛙就喜欢把自己个头上的那一片当成整个世界,可笑它到死也不知道太虚何其之寥廓。”
“我还肇基化元「1」呢。”傅薇毫不客气地说,“吹,就硬吹,您难道就很懂这个世界有多大吗?冬天吹西北风,您知道是为什么吗?不知道就给爷闭嘴。”
岳嘉还真不知道。他低下头,冷冷道:“呵,至少比您清楚。”
“呵,您口气大就老实的闭嘴,省得把人给熏死。”
岳嘉饶有兴致地挑眉,少见地放柔声音,说道:“彼此彼此,可见有人久处鲍/鱼之肆,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嘴有多臭了。”
好叭。傅薇放弃了,她也许不该和一个古人讨论地理,岳嘉知不知道洋流往哪流都不一定呢,难道还能指望他背一背季风的走向吗?
傅薇转过身去,把傅小宝喊了进来。岳嘉施施然迈进了铺盖里,裹上被子,阖上眼休息。傅薇拉着傅小宝,走到了离岳嘉最远的地方,轻声对他说:“小宝,姐姐明天要进城,你跟姐姐去吗?”
傅小宝用力点头:“我不和姐姐分开。”
傅薇既欣慰,又苦恼——傅小宝太黏人,也很难办的呀!
傅薇去找了田西村唯一一个经常进城的李爷爷,用岳嘉上次剩下的碎银子跟他租了牛车。大概是岳嘉对于货币的购买力有什么误解的缘故,他给傅薇的银子,总是数倍于市价。
等安顿好一切,傅薇翻了一遍院子里晾的厚朴,坐在屋檐下,仰望着天上西坠的太阳。岳嘉走出来,默不作声地坐在她旁边,等傅薇昏昏欲睡时,他才冷不丁出声问:“你在看什么?”
“夕阳。”傅薇说。
“哪里好看了?”岳嘉奇怪,“红的红粉的粉,就跟你那二婶擦的胭脂似的,不嫌恶心吗?”
傅薇被岳嘉的比喻恶心到了,她闭上眼睛,面容扭曲:“您……大可不必这样。”
“嘁。”
岳嘉躺下去,双腿交叠,双手靠在脑后。规规矩矩的姿势不太适合岳嘉,他总是一副肆意又浪荡的样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岳嘉问。
“我不知道。”傅薇认真地回答,“我看不到那么远,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给别人看看病,赚一个养家糊口的钱,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哪有那么多人给你看?”岳嘉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瓢冷水,“您未免也太天真了,真当女大夫那么好做?”
傅薇开玩笑道:“要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