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一边呵呵笑道,“原来是澹心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也和冒巢民一样遭了阮胡子的毒手呢,你既然无恙,我就放心多了。”
余怀尴尬地笑了笑,“我福大命大,没有与巢民同行,故而逃过一劫。”
说完便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听了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桐江先生忙宽慰了他几句,末了又问道,“可曾想到解救的法子?”
余怀摇了摇头,见郑森已经上来了,就介绍道,“桐江先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乃是福建来的郑森,字明俨,号大木,乃是福建总兵郑军门的长公子,这个擂台就是他设立的。”
说完又对郑森道,“大木弟,这位吴世兄,名磐,字大雍,号桐江,乃是松江府的名才子,诗文对联我难望项背也。”
来人正是明末上海地区著名的诗人吴磐,他不喜功名,只喜欢写诗和雕刻,加上对自身的道德要求也很高,从不狎妓游玩,也不喜欢出风头,因此在后世的名气不大。但在读书人的圈里,他的名气却如雷贯耳,被誉为陈继儒之后又一代隐士界的带头大哥。
郑森以前就听过他的名字,闻言忙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吴先生,在下泉州郑森,我在先生处求学之时就多闻你的名号,说你诗文俱佳,不料今日在此相见矣。”
吴磐忙问他的老师是谁,钱孙爱从里面跑了出来,嘻嘻笑道,“吴世兄,可还记得我不?”
说句实在话,钱孙爱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叫他世兄有点儿过分了,但钱谦益在江南文坛的地位太超然了,纵然是吴磐也只得以晚生后辈的名义拜见,作为幼子,钱孙爱无形中就占了他很大的便宜。
见是前牧斋的幼子,吴磐就呵呵笑道,“原来是孺饴啊,你几时来的南都,尊翁身子可还好?”
“嗯,还好,还好。”钱孙爱介绍了钱谦益的身体状况又指了指郑森,“这不又收了个弟子吗?”
吴磐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大木是虞山公的弟子,能拜在虞山公门下真是我辈中人之福也。”
郑森忙谦虚地回礼,“小弟惭愧啊!”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余怀就拿出纸笔请他也留下一副对联,吴磐欣然应诺,四下看了一眼提笔就写:“天仙都化美⼈来,问上界琼楼,可有六朝新乐府;韵事不随流⽔去,听后庭⽟树,依然⼗⾥旧秦淮。”
这幅对联极为生动地描绘了秦淮旧院和珠市两街琼楼玉宇、歌舞升平的盛况,郑森喜不自胜,对江南的文风之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但当他留他在此盘桓时,吴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