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做事一阵风!”
李晓君也称赞道,“真是风一样的女子啊,可惜所托非人啊!水太凉、头皮痒,哈哈,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女人!”
翠云听得一头雾水,李晓君却懒得解释,来到凉亭里练了会儿嗓子就吩咐道,“师父昨天教了我很多内容,我还没掌握全,你快去把剧本拿来,我温习一会儿。”
翠云一边上楼拿剧本,一边嘀咕道,“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看你能坚持多久!”
但翠云这次小看她了,痊愈之后的李晓君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上午都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要不是中途周斌进来打断了,她会一直唱到吃中午饭。
周斌把一沓银票放在石桌上,笑眯眯地说道,“小姐,这是陈先生送来的。”
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爽了,李晓君收了银票,问道,“陈先生呢,他没进来吗?”
“没有哩!”周斌摇头道,“他只让轿子停了一会儿就走了!”
李晓君叹了口气,“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连水都没喝一口,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以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啊不,是报答他!”
“阿嚏……”坐在一顶毫不起眼的轿子里的陈贞慧无缘无故地打了几个喷嚏,想起刚才和几个复社的同仁大骂阮大铖的事,忍不住骂道,“肯定是阮胡子那阉狗知道我们骂过他了,他又在骂回来了!这奸贼,我与他势不两立!”
骂完了阮大铖,陈贞慧才发现轿子居然无缘无故地停了,便问道,“怎么不走了?”
轿夫答道,“老爷,前面就是函光楼了,那里不知道在做何事,门口围了许多人,把路都挡住了。”
陈贞慧打开轿帘悄悄地看了一眼,顿时被函光楼门前的盛景吸引了,就见本就不太宽阔的大门前熙熙攘攘的,一些文人士子正在争论不休,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洪亮,“嗯,很好啊,对一副对联就可得百两银子,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咦,这个上联很有意思啊。”一个生得颇为雄壮的士子看着其中的一副对联,一边念诵一边笑着道,“‘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买得五颜六色七彩粉,扮成八面九宫十分娇!’这是个数字联啊,里面还有两个美女,咱们不如抱回家去吧?你一个,我一个,定是一段佳话,哈哈哈!”
“切,你还想当周郎啊!”和他一起来的士子也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已经有葛嫩娘了吗,怎么还在外面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