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昆生走了没多久,周斌又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两个士子求见贞娘。
“哟,来客了?”
李晓君一愣,心里竟然有些发慌,媚香楼出事以后虽然没有正式关门营业,但客人们却心照不宣地绕过她们,因此她穿越过来半个多月了,却一个登门的客人都没有,今天居然有不识相的人上门,难道他不怕阮大铖和田仰吗?或者说他们就是他们派来的人?
她满腹狐疑,但周斌却毫不知情,笑呵呵地道,“是啊,自从贞娘走后,咱们这里门可罗雀,这还是第一遭客人呢。”
把所有最坏的结局都想了一遍,李晓君才开口问道,“周叔,来人可报上名号,是不是田仰识破了贞娘的身份,派人来寻仇了?”
周斌吓了一呆,随即摇头道,“来人着士子打扮,未曾报上名号。”
他混迹南京旧院多年,识人的本事还是学到了一些的,门口的客人细皮嫩肉一看就是读书人,和上次闯入媚香楼的军汉格格不入。再说了,田仰就算要派人过来搞事情,也不会派两个读书人的,按照他的行事作风,他应该还是会派府里的家丁过来抢人。至于为什么没来,或许是有别的事情缠住了吧。
“虽然不认识他们,不过听他们的口音有些像福建那边来的,作陪的人称为首的那个公子叫大木兄,其他人叫他‘福松公子’。”
什么福松公子福紧公子,还大木兄,怎么不叫大木头呢?
听他说了来客的情况,李晓君皱了皱眉,又问,“衣着如何?”
周斌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嗯,衣着倒是挺华贵,不过配的玉不是中国之物,老汉眼拙,看不出身份来。”
李晓君呵呵一笑,道,“既如此,那你去打发了吧,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今日不见客。”
周斌的脸上有些失望,但还是退了下去,不过很快又回来了,“小姐,不成啊,那个福松公子脾气大得很,他根本不相信老汉的说辞,还警告我们说你不出去,他就要硬闯进来了。”
“啊,他这么牛逼,他父母知道吗?”李晓君大惊失色,半个月前周大带着一帮人硬闯媚香楼抢走了贞娘的事还历历在目,她不敢大意,让周斌继续出去周旋,自己转身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欸……真累啊!
贞娘,你快回来吧,我快扛不住了啊!
此时此刻,外面已经吵起来了,几个狗腿子在一个半大孩子的领头下正在围攻小伍,那半大孩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和小伍一样都处在变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