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闭上嘴,唯有梁月依旧是一副咋咋呼呼,气得想打人的样子。
关大人见所有人的情绪都趋于稳定,而后开始循例问话。
终于将这事给问清楚,当即宣布唐棉无罪,
梁月报假案诬陷唐棉,碍于她是因为兄长去世,悲愤过度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加之唐棉也不打算告他,为此,关大人只罚了她一两银子就宣布退堂。
梁月心里虽然非常不乐意,不过她也知道,若是再这么闹下去,到时候可是要吃板子的,眼瞅着唐棉离开,心里那叫个气呀!
“棉!你没事吧?我正想去找你来着。”公惟殊紧紧抱住她。
就刚才他们商量完事情后他出来,寻了一圈没见唐棉,吓得公惟殊以为棉又想离开她。
是小董急忙告诉他实情,得知他被舅母告到公堂,他正想骑马来找她呢。
“公惟殊,我真没事,也没受到任何委屈。你舅母是很厉害,不过在我手上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啊。你真不用担心我。”话虽这么说,可公惟殊依旧有些不放心,舅母对棉的偏见不是一两天,而最近他还要处理他爹的遗物和各种生意,不能兼顾到所有事情,他知道棉这种性子不会去主动挑衅人。
最近舅母会经常出入家里,恐怕他们见了尴尬亦或棉为保他的脸面被欺负了也不吭声,公惟殊是来想去,还是把小佟叫来听候唐棉差遣。
不是吧!公惟殊这是在做什么?
唐棉看着来报道的小佟,一脸蒙圈。
小佘不喜欢她。
他怎么不把海棠给派来?
“唐姑娘,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管家因为老爷的离开,病倒了,寻常都是海棠帮着他伺候老爷穿衣打扮和喝药,所以只能由我来听候您的差遣了!”
这些年改变了太多事,同时也让一些人快速成长起来,小佟就是如此。
要是在几年前,就算给他吃虎胆他也不敢对唐棉说这些话。
眼下老爷离世,海棠保持中立,只有他一个人守护少爷了。
不管唐棉现在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她终将抵不过当年对少爷的亏欠。
少爷今后由他守护,若这唐棉再敢伤他一次,他定然让她一辈子都永无出头之日。
画展很不喜欢面前这臭小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
男女之事容不得旁人多说半句。
他一个下人居然感用这种眼神盯着主子看上,难怪梁月会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东家,敢情他们公家的人都没教养。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中意你,那今后大家各自守好本份,井水不犯河水。”这已是唐棉做出的最大让步。
她说完后看了眼画展,叫他一块去吃饭。
“我呸,今儿的饭菜是谁做的?怎么肉全臭了!”公三爷很生气,要不是二哥突然离世,他们几人也用不着接管他手上的事,偏偏四房家还不愿意把家主的位置还给惟殊,就他们家那草包儿子,迟早会把他们公家所有基业都给搭进去。
昨儿他偷摸着跟其余人商量过,如今唐棉跟惟殊和好如初,他们几个叔伯可以给他们做主,让他们先去把婚书领了,等二哥三年之期满后再举办亲事,这样一来,唐棉就是他们公家人,公家的生意才会回到正途。
可大家依旧有些犹豫,毕竟惟殊能力太强,要是再牵扯上个唐棉,要是让他们做大,今后想要在他们底下分到一块骨头可就难了。
本以为四房家的长子只是笨一些,不料他连安排饭菜这种事也没做好。
几人不免有些失望。
好在有唐棉在,她亲自下厨,用着最快的速度给的大家上了一大桌饭菜,大家才没继续闹下去。
入夜,趁着大家都睡下,公惟殊寻到唐棉的屋里。
“公惟殊你数猫的吗?怎么走路都没声呀9好我胆子大,不然可就真的被你给吓到了。”唐棉打趣他几句,没得到他的回应,还以为是她说的话有些过分,让大男子主义的公惟殊有些受不了,于是便缓缓靠近他,未想竟被他一把抓住手带入怀里。
“棉,我想跟你说件事……”话说一半,他不合时宜地停顿,语气中涵盖住不少情绪。
“惟殊,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你这样我很难受呀!”唐棉打趣他道。
良久,公惟殊未再说一句话,就在唐棉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
他缓缓开口:“棉,我想公开我是养子的事,最好能跟公家彻底断绝关系,这样今后我要出事,也不会连累公家。”
理论上公惟殊这么想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唐棉很清楚当今皇上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本性。
弄不好到时候还会因为此事把公家所有人给牵扯进去。
唐棉如今跟公惟殊知无不言,她按照自己的理解跟他解释半晌。
他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公布他的身份,而是找个借口把公家人赶到别国去做生意,这样即便他们出事,朝堂也不敢拿他们来做要挟。
“去别国?”公惟殊重复一句。
唐棉坚定道:“对!”
随后她将自己的计划给公惟殊说了一遍。
只说他们想在几个国家开设钱庄和绸缎庄,需要亲信去看着。
公老爷排行老儿,他有一个哥,四弟,三妹妹,除去天乩外还有四个国家。
正好八家人一边去两家,既可以互相牵制又可以相互有个依靠。
注意虽好,可公惟殊心里很清楚,几个叔伯舅婶全在皇城安家。
他们过得滋润怎么肯举家搬去那么远的地方。
短期也未必可行,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发现什么端倪的。
“所以这时候就必须用银子逼着他们去了!”
公惟殊意会她的意思,不过立马摇头,“不可棉,那空间里的金土和金植物都是蛇仙给于你的恩赐,世间万物此消彼长,你要是动了那些金子,今后可是要加倍还回去的,我、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安啦!你想想,要是我们不用这种办法,以你几个叔伯的那贪财的本事,怎么肯去那么远的地方?”唐棉徐徐诱之,目的就是希望公惟殊尽快同意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