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听出不少酸味,却不以为意。
这大概就是吃不到葡萄说酸吧!
等着瞧吧!
乔生考中状元后你们就继续酸吧!
“各位,今儿这一桌饭菜是我给乔生烧的,恭喜他一举拿下会元,实在太给我们四季客栈长脸了。”唐绵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般考上举人只要去参加殿试都能中进士。不过只有第一名才是状元。
上一辈子唐绵知道乔生时他已入朝为官多年,这一辈子有幸能认识他,参与他的考中状元的经历,还真替他高兴。
也不知上辈子他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考中状元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想到这些,唐绵眼角湿润起来。
她这一哭,边上几人都没忍住。
“大家别学我,今儿是个好日子,让我们一块恭喜乔生!干杯!”唐绵端起面前的酒冲着众人道。
大家很给面子,连忙起身大喊:“干杯!”
半晌后,小翠她们几人搀扶着喝醉酒的唐绵进屋。
“我没醉,你们别碰我,我还可以在喝,你们别碰我——”
唐绵全身都压在小翠她们几人身上,好在几人常年干活,力气大,才不至于被她给压倒。
忙活半晌,总算将她弄进屋里。
待关好门不久,一道黑影闪进她的屋子。
花子语嗅着满屋子的酒味,好看的眉拧巴成一团。
他潜伏在周围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混进唐绵的屋子,她却喝下这么多酒。
喝酒后他就不能给她下蛊。
这该如何是好?
就算给她喂下蛊虫也会被酒给烧死。
纠结在三他还是选择离开。
出去后看着漆黑无比的夜。思绪万千。
他本想着用一个月的时间找出唐绵背后的高人,而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击,可眼下他都浪费这么多时间,还没找出那人。
若在这么下去,弄不好拖到一年后他都报不了仇。
与其这样,还不如逐个击破。
难得今晚公惟殊的暗卫在交班时出现空子,他才能潜入屋里给唐绵下蛊的,可天不随人愿。
唐绵居然喝下这么多酒……
不行,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混到唐绵身边,再找机会下手。
第二天一早,唐绵准点醒来后,感觉头晕目涨。
周身如同被十多辆马车碾压般,很是难受。
“主子,你快喝一口醒酒汤,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儿头疼也是正常的。”听着小翠的吐槽,唐绵头亦发疼痛不止。
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还真是相当难受,弄得她一整天都没精神。
还一直想吐。
早早睡下醒来后唐绵依旧感觉头晕目眩。
她寻思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带着小翠他们去街上买东西。
“老人家,你们家的菜怎么卖?”她转悠两圈,见那位老奶奶家的菜看起来不错,开口问。
“姑娘,一文钱两把,我们家的菜是今早才采摘的,保证新鲜。”老奶奶极力推销者他们家的菜,脸上含着的全是笑意。
唐绵瞧着菜确实新鲜,就全要了。
“姑娘,我没听错吧!你说全要了!”老人家惊呼道。
唐绵点头解释道:“老人家,我家里人多,你这些菜一顿就能吃完。这些银子给您,劳烦您老人家帮着送到四季客栈。”
听到四季客栈这名,老人家想到什么,收紧脸上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家的菜不卖给你们四季客栈!”
这话一出,唐绵几人的脸上皆是不可置信,他们不知道为何这位老奶奶会说这样的话,知道他们是四季客栈的人后反应会这么大。
“老人家,你为什么不卖菜给我们四季客栈?”林子张口追问道。
那老奶奶见他们还好意思问,放下手里的活,对上他们几人的眼,“唐姑娘是吧!你做了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老生年轻时也是正妻,就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子出现,才会让我们这些正室吃了这么多苦……”
“你在说什么呀!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乱说话!”小翠气不过,他们一个个全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就跟亲眼目睹事情的经过一般,还真叫她很是生气,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小翠。”唐绵没打算跟个外人解释什么,毕竟在大家心目中秦雪儿就是公惟殊的正妻,她现在怀着孩子被休掉就是公惟殊的不对,而这一切的根源全由她而起。
小翠气不过,非要跟面前的老奶奶解释两句,却被唐绵给急忙拽下。
“啊——气死我了——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不远处,年田旭和年素瞧见小翠气得直跺脚,唐绵这个当事人到底一脸正常,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堂主,看来唐绵还是比一般女子大度的。别人都这么说她了,她还能忍。”年素言语间全是溢美之词,年田旭却替唐绵不值。
为什么老大要派他们来接公惟殊的任务。
他们跟了唐绵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啊!
“堂主,别发呆了,快看唐绵又开始多管闲事了。”年素大喊一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打手正在拼命拽着个乞丐打。
“别打我,我、我——”花子语为了让自己的看上去更像个乞丐,他特别偷了一套衣服,弄脏头发后,收到收下发来的信号后,计算出唐绵走路的速度,冲进赌坊闹事。
这才有被打手打的一幕。
“都叫你们住手了!你们耳朵聋了吗!”唐绵气到不行,哪有人当街这么打人的。这要是手上没个把稳,人随时会挂掉。
“我说小丫头,这是我们赌坊自己的事,你少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为首那人满脸阴郁,右脸处还戴着个刀疤,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
唐绵也不是被吓大的,她急忙怼回去:“他弄坏你们什么东西!我陪!”
赌坊的人听到唐绵主动提及赔钱的事,互相看了一眼后哄然大笑。
“你帮他赔银钱是吧!他突然冲进赌坊闹事,弄得我们专家赔了不少钱!这样好了,拿出五百两纹银,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为首那人看唐绵衣着普通,不过双手戴着的手镯少说也值千两银以上,既然她要强出头,他不介意让她多出些血来。
“呵呵……这位大哥真是好笑,你们家赌坊这么小的一间,一天能不能赚到五百两都难说,真当我是冤大头了。”唐绵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些调笑,掏出十两纹银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