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累得气喘吁吁,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还没喘口气,就听到不少人的脚步声。
“哎?奇怪,我方才真听到有小妞的声音,怎么才到这边就没人影了?”其中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小的匕首,只见那匕首在他手上转悠的十几下,唐棉瞧见他身边的独眼龙,满脸大胡子,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邪气,明显就不像好人。
好在她休息这儿被扇破门给挡住,只要她不出声,对方绝对不会发现她。
趴在屋顶上的司徒允一脸玩味地盯着无比坦然的唐棉看。
他见那一伙人要离开,倍感无趣。
于是拿出怀里的铜板。
咻地一声,铜板打在唐棉的后腰处,她无意识惊叫出声。
“哦,我就说嘛!原来小娘子躲在这儿,长得真水灵。别以为你扮成男儿我们哥几个就看不出来……”几人缓缓靠近,唐棉拿出怀里的匕首。
“都给我站住!要是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唐棉尽量稳住呼吸,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左手还拼命朝怀里摸。
糟糕,她怎么把那几包生石灰粉给放到包袱里了。
“小娘子,你摸什么啊!要不要哥哥帮帮你,放心好了,哥哥我技术很好,定会让你快乐至死……”对方不断说着挑逗的话,好多话都飘入唐棉双耳里。
“我呸!无耻之徒!你们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自刎在你们面前!”
气氛变得很是紧张。
蓝星本想出手,却被边上的司徒允给拉住手。
他倒要看看,唐棉在遇到这事的时候会怎么办。
蓝星见那些人缓缓靠近唐棉,每个人脸上都挂着yin笑,他心头一紧。
女子的名节大于天,今儿若唐姑娘遭遇侮辱,她定然不会苟活的。
可是将军不让他动,他身为司徒家的亲卫军统领,不敢违背他的任何命令。关键时刻唐棉想起包袱里的碎银子。
“几位大哥,你们看我长相一般,身段也一般,也伺候不好几位大爷,我有银钱,你们拿着这几百两银子去花楼,什么样的花魁睡不到,你们千万别碰我……”唐棉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吓得嘴皮发紫。
独眼龙本就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他听唐棉说包袱里有几百两银子,让她把包袱丢过来。
唐棉抓住机会摸到石灰粉,朝他们几人眼上一丢,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
那些人虽穿着士兵的衣服,可毫无半点当差的模样。
整个就是一帮强盗嘛!
这次她还真是大意了。
多亏唐棉平时经常锻炼,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马车,驾着马车逃走了。
“大哥,小娘子跑——”那人还未说话,就被身后的司徒允一刀割喉。
“将军,已按照您的吩咐抓住独眼龙几人。”蓝星来报。
司徒允望着刀尖上染上的血,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匕首,缓缓开口:“留下独眼龙,其余全部杀掉!”
唐棉是比一般女人聪明,不过这些强盗都不是吃素的。
要是不作掉他们,估计他们马上会追踪到她路线找过去灭口。
哎!女人就是麻烦!
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那条带血的手帕在半空中飘荡许久,落在地上。
一只手捡起躺在地上的手帕……
“阿嚏——”迎面出来的风带着不少冷意。
唐棉觉得头有些疼。
等回到青门镇,她的衣服已被冷汗给浸湿。
她撑住最后一丝力气,停下马车后,还没走两步。
就晕死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着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不远的桌子上摆放着她的包袱,她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进屋的是个圆脸丫鬟,长相颇为讨喜,她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眼眸全写着天真。
“我这是在哪儿?”唐棉记得她停下马车后想走回客栈,腿突然一软,就彻底没知觉了。
“姑娘,是我家少爷救的你,你昨晚发高烧,烧得很厉害……”丫鬟巴拉半天,全程都在给她家少爷说好话。
唐棉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这才询问起她家少爷姓甚名谁。
“姑娘,奴婢不敢说。”丫鬟垂下头,她毕竟只是个下人,下人的哪里敢直接称呼主子的名讳,
唐棉看出她有些为难,也就没再多问。
大中午,睡醒后的司徒允来到唐棉屋门前,听到铃铛的欢乐的笑声,似乎是听到什么超级好笑的事。
他站定身子,从门缝望进去,只瞧见唐棉夸张地表情,隐约能听到她在说什么熊瞎子。
“哼——”站在屋外的司徒允故意发出些声响,铃铛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冲他问好。
“是你!”唐棉认出他便是那日遇到的公子,有些诧异。
“姑娘见到在下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司徒允直接坐到椅子边,接过蓝给他端来一杯茶,抿了小一口后笑着看着半卧床的唐棉。
眼里含着的笑意倒是多了几分亲切感。
“多谢公子相救,不过我不便多加打扰,我等会儿会收拾包袱离开。”对于独自出门在外的唐棉,她警惕性有些高,面前的倾玉公子不像坏人,可她不想欠外人太多恩情。
“姑娘,你该不会还没打消偷溜进驿马县的念头吧!”司徒允笑着道出这句话,好看的唇角在见到唐棉瞪双眼后继续上扬。
“倾玉公子,你在说什么话?朝廷在驿马县附近全都派军驻守,谁要是靠近就格杀勿论,我还这么年轻,我才不想死呢!”唐棉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司徒允捕捉到她慌张神情下的一抹不淡定,徐徐善诱之:“唐棉,真好我要混进驿马县,要不要一起!”
什么!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
可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他为什么要去驿马县?还要带上她这个累赘。
像是看穿她的心事,司徒允说道:“哎,这不是我舅舅一家住在驿马县,我外公他老人家担心他们的安慰,才派我来接他们回来的。”
他说道这儿,顿了顿,转过头问唐棉,八卦地问道:“那唐姑娘你去驿马县找谁?”
“嗯……他是我家的护院,就在前不久……”唐棉见他把这么重要的事跟她说,也就没在隐瞒,跟他说实话。
司徒允听到一半,脸上止不住一抽,看来一数没说错,唐棉是个重情义之人。
为个外人只身涉险,还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好!既然你我的目标一致,那就等你养好病,之后我们一块去驿马县接人!”司徒允见唐棉脸色依旧很难看,说完话没多久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