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难受,只是我也没有旁的法子为你散热,你且等一等天亮,如若外间不是很嘈乱,我去太医院给你寻个太医来瞧瞧如何?”
棠樾只有气无力,有些惋惜道:“天亮了,你是不是就该要走了?”
这话却叫成妧好生奇怪,天亮了还不走,难不成要在这宫里同他过上一辈子不成?再者听这少年的口气,难不成他真的要在这樱雪宫里面蹲上一辈子?
“我不走,我在这宫里面干什么,平白给别人送个人头。”成妧只有些好笑,也不做他想,只可惜道,“最可怜的难道不是你吗?只是入宫来随着你兄长见个世面。却平白无故立上这么一遭难。”
那棠樾虽然烧的厉害,却还得睁开眼睛,想再同她说说话:“今宵得姑娘照顾一次,此为大恩大德,现下无以为报。只求我来日飞黄腾达,必然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他这话说的可就算是露骨了,叫成妧有些慌乱,她先前拒绝叶昭,不过是因为叶昭天之骄子,她自觉本不是一处的人,吃不了一锅饭。
可是棠樾不一样,棠樾与她是有过生死之交的人,是救过她并未求过回报的人,在成妧心里头自动划为自己人。
或许是那年江水里头,拽她回到岸上的手太过于温暖而且有力,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可成为她日子里唯一的光点。
“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成妧微微一笑,落在那夜的寒风里头,叫他心神皆都激荡起来,“你现如今该做的,便只有……好好活下去,我等着你飞黄腾达的一日哪怕你我日后走不到一处,能在这困境之处得你如此真心,我亦是没有什么不甘愿的。”
那棠樾见她似是有些松口,只取下自己心口上的一方挂坠,只要成妧接下道:“此物赠你……我定然,说到做到。”
昭元殿之前,乌压压的跪着一圈人,皆都是些皇亲国戚,江憬持剑立在那门前,只觉得心头突然有些一跳,大抵是一夜殚精竭虑有些疲倦了。
有些咒骂之声有些不堪入耳,只细细一听简直要问候到江憬祖宗十八代上去了,江憬只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看其间骂的最欢,几乎要跳起来的,俨然是他的四表舅。
“四表舅大可歇歇吧,”江憬抱着手道,往前早听闻那四皇舅同万贵妃有过私议,只说如若万庭玉嫁不进江家,自不可让江憬承袭了大统,到时万贵妃会说通君上,把这四表叔勇王嫡子过继膝下,继承山河,“外间风寒,不知舅舅可是觉得外间天寒要进去陪皇舅贵妃一道考虑?”
那勇王却是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