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头,只认认真真道:“我们公子说了,那灯要赠自己心头上顶顶重要的人。所以方才冒犯了姑娘,特地命我来赔个罪。”
那施三姑娘见他是诚信来表歉意,况且那灯也是成珩先瞧见,自己也并不是他什么人罢了,便只道:“不妨事,先到先得,愿赌服输。谁人得你们家公子这般回护真心,只怕才是今宵最快乐的事,这本是他给予他人的欢愉,我实不该打扰。”
言罢,心下还是略微有些沮丧,声音越说越低。
阿四只站在原地不动,紫藤抢先道:“好了,我们姑娘说不碍事,不需要赔礼道歉了,你和你们家那个金尊玉贵的,心有所属的哥儿可以回去了。”
“阿四话还没说完呢,”阿四却自背后掏出那盏灯,直直的递给那姑娘,那琉璃灯光一瞬间点亮人心,阿四缓缓道:“公子预祝姑娘,一瞬芳华,永世流放,年年岁岁,得有今朝。”
“这灯,当时不让给姑娘不过是因为公子觉得这灯寓意特殊,本就不该让姑娘自己破费。”阿四口齿伶俐,“该是有人特来相赠。”
“什么破灯,”静姝坐在马车上,只把那万安之送的那盏宫灯随便放在地上,那烛光一摇晃似乎就是要灭,“还想来我面前显摆,你都不晓得那万安之把灯递给我的时候,还愣在原地上等着我谢过他。”
成妧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怏怏的,似乎是有些累了,靠在那窗户上,目光随着外头的光景而动,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静姝说话,只问道:“那后来呢?你同他道过谢了么?”
静姝好不惭愧道:“当然道谢了,不然出门在外别人不要说我们成家的姑娘都不知礼了么?”
“今天夜里那花月楼前头的花灯真是好看,”成姈提起,“好像是君上特地命人为贵妃做的……”
华灯照千里,这天夜里失宠于君上的中宫在万家同庆的日子里,命人在长街唱了一夜的《春日宴》,吴皇后泪水涟涟痛哭哀泣了一日。君上车驾自花月楼前回宫,才走到未央殿前便已经听见,感念发妻恩情,也是架不住朝臣言论,终于解了皇后禁足,放弃了废后一事。
先帝在时,曾经也很长一段时间,朝堂动荡,如今的君上也就是当初的小太子,被囚禁在行宫整十六年。
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是个半大的孩子,无权可握,无人可用,没有人家愿意把自己家的姑娘嫁与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孱弱少年为太子妃。
只有当时的吴氏,承蒙皇恩,嫁长女于东宫,也就是如今吴皇后,而后一路扶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