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周姨娘只当她果真病的厉害,赶快走进去朝着那榻上道:“映意?你如何了?”
周姨娘趴在那软枕上,一听成二爷的声音便立马起身,顺势伏在成二爷肩头,声音戚戚道:“二爷……妾身好苦。早知今日如此,当年若不如不入成府,也好过现如今,日日被人当作眼中钉,容我不下。”
“可是夫人又给你气受了?”成二爷扶起她肩膀,端详她的脸色。“你且说说是何事?我这便去给你做主。”
周姨娘咬唇摇摇头,道:“是琼哥儿,外间的人都当琼哥儿是庶出的……想着法子来作践呢。”
成二爷立刻便道:“谁?谁这么说的?”
“前日里创私塾的事,妾只当这是孩子们奋发图强的好时机,高高兴兴的让琼儿做准备,却不想,”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叫成二爷心中越发可怜,“那些人也瞧不起琼儿是个庶子,不让他去呢。”
“你说什么?”成二爷心中一股怒气陡然升起来,“谁瞧不起琼儿?谁有这样的胆子?”
“妾也不知道,”周姨娘道,“只是听说那黄夫子只应允了府上几个姐儿,外加珩哥儿去,单单剩下了我的琼哥儿。这也是太夫人那传出来的消息。”
“你先别慌,身子要紧,我明日便去问问。”成二爷心口便似堵了一口气一般,又见周姨娘这般模样,越发不可耐,“你放心,我定要让琼儿也去他们一块。”
第二日清晨,就连王氏都还没来得及到太夫人这边请安,只有邹氏先过来了。
成妧才从被子里被秋妈妈以及几个大丫鬟扶起来,闭着眼睛梳洗完,被送到老太太一处用膳。就听见外边有人通传只说成二爷来了。
“早知道要来的,”太夫人放下手中碗筷,“那边就那样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