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越发眼圈发红。
“你快起来,何至于此。”当着太夫人的面,成二爷也不能贸然同周姨娘互诉衷肠。
周姨娘继续道:“大夫人情急之下,处罚琼儿我身为妾室,是这府里最低等最卑贱之人,我说不上话,可是珩哥受伤阖府的人为他担心,琼哥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凉的甲板上,大夫人是母亲,心疼孩子,妾身也是母亲……这是妾身同着二爷唯一的骨肉。”
一边上一直看着的成妧不禁有些愕然,她原先在二房这些事情上了解的不多,只晓得王氏固然暴躁又强势,这天底下却有一人可以降住她,那便是二伯父的周姨娘。
如今得以一见,这眼泪说下便下,白日里还一副大义灭亲伏低做小的模样,到了晚上便是一副重情深缘浅奈何为妾的姿态,这样的演技果真叫人敬畏,也足够王氏喝上一壶。
“你又这样!你又这副样子!”王氏抚着胸口,气的肝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你也不知羞。”
“如若大夫人果真容不得我同着琼儿,我自也不能让二爷为难,”周姨娘骤然起身,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往房中的柱子上一头扎过去,“妾身终究同二爷缘浅!”
“快些拦住!”事情闹的这般模样,一边上冷眼瞧着的太夫人也都看不下去,连忙喊左右的人上前。
众人齐齐上前一把拉住,周姨娘貌似哭的力竭,顺势便倒在成二爷怀里,成二爷越发心疼这般模样,只能道:“你做什么傻事……琼儿自然会好,至于其他人,我也自有论断。”
这话分明是冲着王氏讲的,王氏还想发作,一边上的如媖见状生怕父亲母亲又当着祖母这行人当面闹起来,只走上前去握住王氏道手,暂且只能退让。
“不……”周姨娘道,“琼儿在这,我瞧他清瘦不少,可见平日里……底下的人也不上心,在这么下去我终究不放心。”
成妧突然松开祖母的手,然后在屋子里走几步,桌椅底下都蹲着身子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