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微笑：“听说清泉长老还未真正教授初白修行之术，他是以凡人之躯扛到这一步的。”
柳星辞闻言，不由诧异了一瞬，在心里高看了这个文文弱弱的青年一眼。
他继续看投影石，月初白经历最后的幻境关卡，周围是金银财宝与鲜花美人。但他并未有所动摇，他应该是在看阶梯的前方，抬头的一瞬间似乎穿透空间，与柳星辞的目光对上，琥珀色眸子充满坚毅。
柳星辞心微微跳动了一瞬，他弯了弯唇：“确实不错，心性坚韧，不被外物困扰。”
如月长老一挥衣袖，收起投影石，笑道：“走吧，该去迎接今年的弟子第一人了。”
月初白不知道这些人在谈论什么，但是他明白他正在被人悄悄观察着，师尊说过试炼时他会带他未来的师伯们给他加油打气。
而且师尊跟他说过，第一名弟子会有丰厚的奖励：一次进入宗门藏宝阁一层挑选法器的资格。
他一定会是第一名。
道心坚定后，周围的魑魅尽数散去，阶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月初白再一次抬头，前方的白雾也已经消失，露出石阶尽头的情况：那里站着几名仙风道骨的修士，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是他的师尊。
莫清泉仙风道骨，往前站了一步，他微微展开双臂，对月初白慈爱地笑。
月初白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弯起眼眸——师尊，您来接我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月初白正要一鼓作气冲上去拥抱自己的师尊，突然感觉身边擦过一道风……
什么玩意儿从他身边溜走了？
一抬头，看见莫清泉的怀抱，一个少年已经捷足先登，莫清泉张开的双臂尴尬地悬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月初白傻眼了。
柳星辞愣住了。
其余长老也都被惊呆了。
这是从哪里突然飞奔上来的，刚刚投影石里明明只有月初白一人。
月初白一下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登顶。
段林玉松开莫清泉，回头对月初白说：“该你拥抱长老了。”
月初白不远不近地站着，他的额头上粘湿了几缕发，身体略有些发颤。
他没理段林玉的话，也没有靠近莫清泉，只是漆黑的眼睛凄清地看着莫清泉，脸色苍白得像是要碎掉了。
段林玉：。
这个人好奇怪。
为什么他不拥抱长老，明明长老这么热情地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