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装傻十几年么?”
“应该是能的。”
“就像有些事,藏了几十年,终究还是会有揭晓的那一天!”
她转身,看着门外皎洁的月光。
那年秋,也是八月十六。
那晚,月光似乎比今夜更亮!
但血却不是红的。
是黑的!
……
……
西荒。
月光也洒在了这荒凉迥野之上。
这里有一大片的简易行军帐篷,除了中军帅帐,其余帐篷的灯已熄灭,在月光下依稀可见有巡逻的士兵在悄无声息的行走。
中军帅帐。
镇西王放下了手里的一张纸看向了座下的老余。
“他走了。”
“随魏无根同行……我倒是没有料到皇上派来的会是大内侍卫,看来皇上是不想他死在途中的。”
“有一百大内侍卫,有影卫,他此去京都至少途中当无忧了。”
老余这时却抬眼看向了镇西王,说了一句:“可尚树那老东西并没有出现在北地,也没有出现在西陵城!”
镇西王咧嘴一笑:“但牧舟出现在了北地,悬镜司第一司的人也都出现在了北地。”
“尚军候一定在西陵,这老东西一定也已经现身,只是这老东西最擅长伪装,我们没有发现他罢了。”
老余沉吟三息:“他来西陵就是为了看看姑爷?”
镇西王点了点头:“毕竟少秋的名声在京都已传扬开来,前后判若两人,他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有所怀疑……不过也仅仅是怀疑。”
说着这话,镇西王起身,朝帅帐外走去。
老余也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镇西王走出了帅帐。
夜空格外高远。
那轮明月似乎也格外的明亮。
二人站在帐外望着那轮明月,镇西王又道:
“这些年我们都在默默的呆在这里,看着他慢慢长大,你、我、钱盛、何银钩都没有主动与他有过接触……就算是悬镜司的人,也一定不会将我们与他联系起来。”
“就算是皇上下旨让他成为了我的女婿……尚树一定也想不到这背后是我的主意。”
“我只是觉得他长大了,老头又不知生死……我已经当老头死了,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来过西陵城,也没有再听到他丝毫消息。”
“他既然如此荒诞,显然他是无法继承老头的那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