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是聪明人,理应知道这些才对!”
葛刚沉吟三息,晒然一笑:
“我自然知道,我非但不会记恨于白公子,等犬子伤好之后还会让犬子登门谢罪!”
钱大掌柜意味深长的看了葛刚一眼,“那就是最好的。”
葛刚抬眼,忽的说道:
“今日我来,倒没有料到会看见白公子,我来是想问一件事。”
“何事?”
“白长庚夫妇尚未离开西陵城的时候,钱大掌柜与白长庚相交莫逆。”
“三年前的那个春,冬雪尚未消融,白长庚夫妇丢下白公子匆忙离去不知所踪……理由是白公子实在不堪,令他们夫妇绝望。”
葛刚又俯过身子,放下茶盏,手指头在桌上叩了叩,面容变得极为严肃:
“这个理由很是牵强!”
“钱大掌柜与白长庚最为熟悉,我就想问问……白长庚究竟因何事而离开?”
钱大掌柜徐徐放下了茶盏,抬眼注视着葛刚的眼,三息,他咧嘴一笑:
“葛大人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
“长庚贤弟将一生所望寄托于白公子身上,但那十年确实是白公子最为不堪的十年,长庚贤弟对白公子倾注了极大心血……得到的是巨大的失望。”
“他能怎么办呢?”
“唯有离开。”
“将白公子置于困境之中。”
“他说……这样或许能让白公子醒悟。”
“瞧瞧,现在白公子醒悟了,长庚贤弟倘若知道恐怕很快就会回来。”
葛刚眉间微蹙,他盯着钱大掌柜,对这番话没有作任何的回应。
就这么过了足足十息!
他坐直了身子,也微微一笑:“但愿钱大掌柜说的是真的!”
“上面派了人来,悬镜司的人!”
钱大掌柜瞳孔微微一缩:“这与长庚有何关系?”
“他们住在白府!”
钱大掌柜一怔:“这么说,白府是悬镜司的人买下的?”
葛刚点了点头:“正是!”
他起身,忽的又说了一句:“恐怕和白长庚曾经从京都带走的一本账簿有关!”
钱大掌柜缓缓抬头,眉间紧蹙:“账簿?什么账簿?”
葛刚微微一笑:“钱大掌柜不知道最好。”
“告辞!”
“葛大人慢走!”
葛刚离开了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