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导致瘫痪在床,父亲也是身子极差,异常衰老。
陈有辉一次次地悔恨当年出事时地自己的无能和无奈,痛恨坑害父亲的刘大巴子。
有时工作累得没有希望的时候,陈有辉都幻想着回到老家杀光刘大巴子全家,然后自杀,但父母地坚强不放弃使得他一直苟活着。
又一次次地幻想回到那年大一暑假,他想回到过去改变着,让爸妈没那么劳累,也让自己活得经常活得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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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来,让暴躁的炎夏有了些许清凉。
陈有辉骑着摩托冲向红砖厂。
现在情况就是陈爸已经去了隔壁县找工程,而陈妈在维护着红砖厂地运行。
厂子动不了工又没销路,陈爸被有心人透露消息,诓骗到隔壁县找工程承包砖块,可实际上没有熟人路子,工业园区的大工程怎么可能要陌生小工厂产的红砖。
但陈有辉知道也就是今天,村长刘大巴子又造谣陈爸欠账逃跑,大批的熊风村村民和农村信用社的人,以及一些债主,围堵在红砖厂闹事。
等陈爸回来,资金、信誉、名声全没了,红砖也彻底卖不出去,没得救了。
现在的陈有辉知道刘大巴子的套路,就是诓骗村里小有富裕的陈爸承包旧红砖厂,积蓄借账贷款把厂子修缮完了,就再暗地里弄黄掉这事情。
刘大巴子在中间串联镇上信用社人员,做短期贷款,期限到后告到法院并提供假证据,强制拍卖由镇上富豪低价接手。
陈爸盘活的红砖厂全归他们享有,省事省力。
红砖厂是一个沿山脚而建的厂子,外围用红砖砌了一圈高高的围墙。
一个掉漆的朱红色大铁门。
看到那个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红砖厂,陈有辉深呼几口气。
里面早已经人头涌动,人声鼎沸。
有工人有要帐的有闹事的有凑热闹的,叽叽喳喳,甚是焦躁。
陈有辉丢下车子,挤开人群。
只见人群中,陈妈在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
而中间站着主导场面的刘大巴子,他也在旁边说着什么,气势嚣张地在比划着,还带着对陈妈推推搡搡。
看到这张肥胖丑陋的嘴脸,既然重来一次还看到这死胖子对自己母亲推搡着。
陈有辉怒火中烧,誓要把这张肥脸锤烂,然后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