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军港自然是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防卫警戒,好在李承泰带着刘瑾的令牌,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作战会议室。
前线的战报一封一封接连送来,通讯官不敢多言,只是将信报在桌上放了,便转身匆匆离开。信报很快便被参谋们拿起,几乎都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飞快在墙上的布防图上更新坐标和近况,所有人都压低了嗓音交谈,会议室里的气氛可谓是压抑到了极点。李承泰不敢贸然进入,于是差往来的通讯官帮忙将令牌带进去。片刻之后,陆沧瀚便急匆匆迎了出来,这块令牌他是认识的,莫说差遣军官,便是调动舰支都不在话下,当年二人订婚的时候,刘瑾将令牌赠予林晚婧做礼,便是在林家蒙难的时候,她都不曾拿出来用作救命稻草,如今竟祭出特权,可见是十万火急,不容耽搁。
但是见到是李承泰在廊下立着,陆沧瀚不由得眉头一蹙:
“怎么是你?少帅不是着你贴身保护夫人安全吗?”
“御鲲台的电话线被人截听了。夫人担心之前的布防计划全盘泄露,对少帅不利,所以差我送这个过来。”
陆沧瀚诧异的将丝帕包裹着的信纸打开来看,却见微黄的纸页上书着一个坐标,对应的是一处被称为“朝珠屿”的岛弧链。
虽说鹭洲近海围绕着多如星点的大小岛屿,但这一处岛弧链确实比较特别——这一链岛屿呈丘陵地形,小山上植被葱郁,可以给船舰提供完美的掩护。
坐标下书着“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八个字,再看向包裹在一起的荆棘鸟号的模型,陆沧瀚的疑惑越发深了:
“夫人这是何意?”
于是李承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补充道:
“夫人反复同我确认荆棘鸟号是英制战舰这件事,还说陆上将是游学日本归来的,该是还记得当年日本天皇在江户港阅兵的情形。”
林晚婧居然知道当年他与刘瑾二人一同观摩了军港阅兵,看来刘瑾没少与她提及当年之事。可这也确实令他回忆起一处尘封的往事——那时他们还是懵懂少年,只觉得花花绿绿的旗语极有意思,当下记了不少,特别是向天皇致敬的那一套,组建舰队初期,他们还用这套旗语彼此磕碜,却也玩的不亦乐乎。
再低头看信纸上写着的八个字,他突然明白了林晚婧的意思:她是要他想办法让荆棘鸟混进日本舰队里制造混乱,毕竟荆棘鸟连舰名都还没刷。
没有涂装,就是最好的伪装。
陆沧瀚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