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元三一零年,各方列强对景国的侵略和践踏愈演愈烈。
东部沿海落入了各方争夺和瓜分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北部和西部战火连天,人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只有中南部的华海市,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般,成为了暂时看似安定的避难之所。
此时正是十月的初秋,这是一个灿烂的金色季节,同样也是一个黄金时代的开始!
电车轨匀速的穿过轨道时,几声到站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车刚好停在,一个夹着公文包的职员面前,他踮脚向车厢里瞟了一眼,还是先登了上去。
接着两个穿着白衣黑裙的女学生也迈了上去,她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挤在一起一直在低声私语着什么。
那个职员怀中的把公文包,从自己的右侧换到了左侧胳膊夹着。
他躲了躲紧紧贴着他的后背站着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挨得太近的感觉似乎不是这么好。
售票员打了个哈欠,俯身探出车外,见再没人上车,便哗啦一声,拉上了车门,电车又沿着特定的轨迹,向下一站驶去。
邢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明媚的朝霞洒在昨夜雨后的积水上,波光粼粼。
她把手中最后一口包子吃完,也拍了拍手,不再去看那车站上的人。
她最喜欢秋日,也最喜欢在秋日的清晨,一边吃着荷香斋的包子,一边观察路边、车站或者早餐摊的各色各样的人们。
虽然,她已经在这个尘世中,活了足够长的时间,但是她仍然愿意去看和剖析人们的心。
因为,她发现自古至今,人心的变化格外的快和复杂着。
邢桑看向北面的牛奶坊,已经打开门开始对外营业。
她笑了笑,踩着坑洼处有些许积水的路,蹦跳着向那里走去。
今日,她穿了一件卡其色格子衬衫,下身搭着一条深棕色的背带裤,一双黑色牛皮大马靴走起路来似是带着风。
但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还是她那一头飒爽的短发。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接受过相对应的开明教育。
而且各种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新思想,新学潮也无时无刻不改变着人们。
但是,所有人对于女子的德行和礼教,像是默默认可的不成文的规定一样统一。
那就是,还需要保持一定的传统!
做新女性,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