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皇上看沐喜子到处张望的样子,似乎在找些什么?
沐喜子道:“砚台不见了?!”
“什么?!”皇上突然龙颜大怒起来。
外面的所有人都纷纷跪下来了,沐喜子道:“陛下息怒!”
其实,砚台就在郏致炫这里,他正在此抄录史籍中恢复玄力的方法呢,所以,皇上大怒之时,郏致炫也正好听到。
之所以他不出来见他父皇,是因他想知道在他父皇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他?
“这砚台为何会不见?”皇上大怒,是因这个砚台,是先皇后与他初遇时,赠给他的,如今不见了,他当然会发怒啦!
“三日内,必须给朕找出来,是何人所为?”皇上怒道。
郏致炫即使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似的,继续抄录史籍。
沐喜子在身旁安慰皇上,这下,他的火气才慢慢降了下来。
“他怎么样?”皇上问道。
“他?”沐喜子不知道皇上问的是谁,还以为是问御王呢。
郏致炫听到此时,以为皇上是问他如何了,他还正想冲出去。
当皇上说的是“卿王如何了”,顿时,郏致炫停下了脚步,连手中的笔墨也一同停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父皇所要问的,并不是他,而是卿王,是与他为敌且是恶人先告状的卿王。
郏致炫瞬间低落了下来,平日里父皇的心中只有他,而这次,却变了。
“老奴,还以为您要问的是御王。”沐喜子提到了郏致炫。
皇上更是大怒起来:“不要再给朕提那个逆子,若不是他,卿王也不至于这样,整整涂了三日的血,今日才刚刚稍有了好转,这次,他实在做得太过了,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突然,郏致炫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又犹如万剑穿心般的刺痛,狠狠地扎在了心头,心道:你方才叫我什么?逆子?!父皇,在你心里当真是如此吗?我竟让你如此失望。
“那今日还去玉祁宫吗?”沐喜子问道。
皇上喘着他那口老粗气,道:“朕的气还未消呢,这几日,不去了!”
皇上说这话也太狠了,亏得郏致炫等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且两日不吃不喝也不睡,就是为了等他。而他,二话不说也不愿去。
在背后,郏致炫默默地流下眼泪。
突然,不知何故,就如火烧般的刺痛,像锥子一样往心头里扎。他紧紧握住拳头,压在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