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怨恨,当年在西凉突厥一直骚扰不断,若不是朝廷派兵去抗敌,陛下的挚友也不会被宇文护所杀,再加上前些日子阿奎力竟然谋害公主,这对于陛下而言,可算是国恨家仇了,因为这些国恨家仇,陛下冷落于皇后,也算是人之常情,本无可厚非,但是陛下是一国之君,富有四海,就该有包罗天下的胸怀,切不可为了仇恨影响大局才是。臣将传信之地安排在景和宫,就是怕陛下冷落皇后,故意制造陛下和皇后相处的机会,臣的这番算计,还望陛下能体谅。”竹玄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帝听罢,心中立即感到了竹玄之的一番苦心,自己的私事,他身为臣子,于礼不该多言,遂苦心安排自己与皇后相处,而自己却对此心有不快,真是……。然后便长叹一声说道:“哎——先生这番苦心,朕却丝毫未有感知到,真是惭愧!先生说的对,朕既有雄踞天下的决心,也该有与之相配的宽容于理智才是,好,那朕就先放下这一段过往,试着和皇后好好相处。”
“陛下能这么想,臣倍感欣慰,不管陛下之前对皇后如何,只要从新开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况且皇后现在执掌后宫,只要陛下以诚相待,日后定可以为陛下的大计出一份力。”
“先生的意思是皇后也要加入我们?”皇帝问道。
“当然,陛下和皇后乃是夫妻,自然患难与共,突厥对大周的所作所为,和皇后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皇后难道还会一心会向着突厥吗?皇后难道还能回去不成?皇后难道是宇文护派来的吗?都不是!陛下和皇后是永远连在一起的。只要时机恰当,陛下定要向皇后吐露心事,共同面对才是!”
竹玄之的一番话说的皇帝心中豁然开朗,只要自己能解开这个心结,那么宫里除了太后,现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可以帮自己的人。杨妃早已靠不住了,伊玥还小,其他的妃子难以捉摸,只有皇后可以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皇帝的眉宇间不觉得舒展了些。不禁说道:“每一次与先生详谈,获益良多,先生于朕,亦师亦友啊。”
“臣德薄才浅,岂敢与陛下为师为友,真是折煞臣了,”竹玄之立马谦恭的说道。
“朕这是肺腑之言,由衷赞赏先生,光荆州灭佛一事,先生就替朕出了这么好的策略,岂不是良师益友吗?”
竹玄之似乎比太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便说道:“说到荆州一事,朝廷的旨意还未下达,齐国公也在这几日到长安,陛下先莫要告诉齐国公去荆州任职一事,待宇文护下令后陛下只要让齐国公安心到荆州去即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