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公子客气了,都是一样的曲子,哪里就不一样了,不知诸位还想听什么?”芸娘问道。
“我和青山都是粗人,不太懂得这些,还是你和兰兄点吧。”独孤震说道。
“哎,咱们这伙人啊,就是谦让。”于文若喝了一杯酒说道:“青山啊,我和独孤兄游历金陵时,也去那里的乐坊见识了一下,去了一个叫莺婉阁的乐坊,里面有个头牌名唤陆未晞的,那金陵之地的显贵巨商们,为了点陆姑娘给自己单独唱一首曲子,居然在大厅里就开始叫价,谁叫的价高,谁就得头彩,我和独孤兄去的那晚,叫价叫到了一千五百两、啧啧……”
“怪不得这都几个月了,你现在还对那位陆姑娘念念不忘的。”青山打趣道。
“陆未晞的大名,在这个行里还是响当当的。于公子对其倾慕,也在所难免的。”芸娘说道。
“不过以我看啊,这位陆姑娘,可是位心境高洁之人啊,这里面还有一段妙闻,和一位兰先生有关的,青山肯定不知道,”独孤震看着竹玄之说道,
“什么妙闻,快说说。”青山问道,芸娘也望来,也想听听。
独孤震似是在征求其意见,竹玄之只是笑了笑,独孤震见他没反对,便说起了这样一个故事:那陆未晞表演时,有个规矩,便是先在莺婉阁大厅献歌台为所有的客人边弹边唱一首,然后客人在当场叫价,谁叫的价最让她满意,她就再为谁单独来一曲。
结果有一日来了一位兰公子,在所有人都叫完价之后,扔出两个铜钱在桌子上,要点一首《白露未晞》。众人纷纷大笑,嘲笑这位兰先生,莺婉阁有人甚至以为兰先生是来搅局的,都准备出手将兰先生赶出去了。兰先生也倒未曾理会这些肆意嘲笑之人,起身准备出门,
哪知一直冷眼旁观的陆未晞却叫道:“慢!今日,小女子便为公子单独弹唱一曲《白露未晞》,公子请里边坐。”
众人当时都目瞪口呆了。原来,这位兰先生欲用这两个钱羞辱这些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人。那位陆姑娘知其用意,欣然邀请兰先生听其弹唱。由此一事可观之,那陆姑娘,定是位心性高洁之人。
众人心中明白,这位兰先生,便是眼前的竹玄之,只有芸娘感叹道:“是啊,陆姑娘和我们一样,虽然身在青楼,但却持身贞洁、不耻与那些不顾百姓疾苦,肆意挥霍之人,有缘的话,倒是渴望一见。”
竹玄之见有人提及自己,似乎不愿多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道:“这湘妃馆乐舞双绝,妙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