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宇文护背诵出了《论语》中的一段,然后问道:“你们个个自诩是孔夫子的门生,这句话该知道什么意思吧?鲁哀公只收了两成,便被后人叫做哀公,你们想让后人怎么称呼当今皇上,怎么称呼本公啊?”
梁和听得此话,赶紧起身,离开案几,到正中跪下,惶恐地说道“臣糊涂,臣失言,忘记了先贤的教诲,提出了此等有损陛下和冢宰英明的下策,请冢宰治罪!”
“你起来吧,只要你们记住本公刚才的话,谁的罪也不会治。”宇文护起身说道,然后走下台阶,说道:“晚了,困了,都回去吧,法子也不是干坐着想的,以后再议吧。”说完,便伸了个懒腰,向门口走去了,肖公公赶紧跟上。众人赶紧起身施礼相送。
快到门口了,宇文护转身说道:“西门白,你将今夜之奏明日呈给皇上御览。”
“是。”西门白回到。
众人见宇文后走了,也便都收拾奏本散去了。
次日一早,西门白果然将昨夜加盖印章的奏本给呈上去皇帝,皇帝看了御案上的奏本,并未打开,而是对着西门白说道:“既是冢宰和几位爱卿商量后的结果,照准执行就可以了,为何还要给朕看?”
“回陛下,这个是冢宰让下官呈给陛下御览的,至于什么原因,下官也未知。”西门白回答道。
“好吧,那朕就看看。”皇帝说完,便拿起了案几上的奏本,装模作样的随便翻了翻,然后合起来对西门白说道:“回去告诉冢宰,就说朕已经看过了。”
“是,臣一定转告,那臣告退。”西门白遂拿了奏本便退下了。
看见西门白退下,皇帝的脸色才慢慢转为铁青,刚才虽然只是随意翻了翻,但是也将昨夜的各项预算开支了解了个大概,宇文训和宇文深既然联合党羽将国库的银子瓜分殆尽,只给今年赈灾留下了五十多万两银子。如此不顾百姓死活,高居庙堂之肉食者,竟然如此麻木狠毒、腐败之极。简直让人痛心疾首!
皇帝心情烦闷地走出的大殿,恰巧看见秦城在值守,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很随意地对秦城说道:“秦将军,今日是你值守吗?”
秦城见陛下询问,便回到:“是,今日该臣值守。”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说完径自迈步走去。秦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皇帝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