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棍棒是不会手软的。
腥咸的血液混着汗水流入眼中,让绳树的视线一片血红。听着身边队友压抑的呻吟声,以及刑具击打肉体的闷响,他十分抱歉,毕竟,在来做任务的路上,他没少夸赞自家通灵兽的逃跑能力,以及曾经同他一起做任务的队友死伤率低至20%的优秀战绩。
果然还是不能骄傲自满呢。
这打脸打的,特别响。
可谁又能想到,这次的逃生,会直接逃到敌人的老窝?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选择,这么精准的距离,若不是上天刻意安排的教训,怎么也说不过去。
flag效应名不虚传。
但眼下还是有希望的。
等蛤蟆桃休息好,或者等队友蓄力爆发,或者是等村里来的救兵,只要他们不轻易说出货物的藏身处,一切都有希望。
挥舞的铁器,在空中晃出道道残影。
伤痕累累的身子已经剧痛到麻木,绳树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气息,到了这种程度,身上的酷刑反而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
可能是一天一夜,也可能是两小时。
绳树只觉得自己上一次睁眼的天是亮的,这次睁眼的天还是亮的,唯一的差别,就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出现在敌人身后的,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还是像他第一次见得那般闪耀迷人。
可惜了,只是幻觉。
绳树浅棕色的眼眸渐渐上移,下一秒就要重新昏迷过去。
可有一道轻飘飘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入他的灵魂,将他迷离的神志彻底唤醒。
只听那个姑娘说:“几位大叔,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着一个陌生小姑娘的面做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真的好吗?”
她笑得那么灿烂,可扑面而来的杀意,却又那么明显。
“叛忍吗?”她揉着白嫩的拳头,眼神在不经意间死死锁定住了转身去看她的忍者们,“实力不错,可谁准许你们动我的人了?”
语毕,似有漫天光华,倾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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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楚,在空中飞舞的,是一段段细长的金色铁链。
四面八方,如绸缎,如网织,如地狱。
短短几秒,建筑内的敌人悉数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手不能动,腿不得弹,口中有一根金链勒住,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实现。
沈琪挨个检查一番,在确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