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正在重建,因为特殊年月,重建两年了,主楼还没盖起来,如今已经停工。
这一耽搁,就耽搁了不少年,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尔滨市火车站的主楼,才重建完成。
能在月台上看见卡车,并不稀奇,甚至还有驴车和马车呢。
当徐槐看到副驾驶坐着的粗犷大汉时,猛然一愣,他立马大步走过去。
“你好,我是徐大道!”徐槐拍了拍副驾驶的门。
腾!
副驾驶上,戴着狗皮帽的中年人立马探出脑袋,下一秒呲着牙骂:“你个瘪犊子,跑哪去了?找你几圈没找到!”
“老徐啊,别骂自己,我是瘪犊子,那你是啥?”和徐有根四目相视,他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父子重逢。
“快点滚上来!”徐有根蓄起了胡须,络腮胡子串了满脸,多了一些粗犷的味道。
许久未见好大儿,老徐嘴里虽然骂骂咧咧,眼里却都是光,打开车门,伸手把徐槐拉上来。
用力拍着徐槐的后背,以此表达他沉甸甸的父爱!
徐槐呲牙咧嘴,和徐有根挤到副驾驶的位置,瞥了眼司机,嘿,还是老熟人。
“陈主任,好久不见。”
陈迹嘴角叼着烟,冲着徐槐笑笑,同样胡子拉碴,眼圈发黑。
不知道两人在黑省经历了什么,看上去都有些疲惫。
徐槐给徐有根递了根烟。
徐有根晃了晃手:“戒了。”
“不是吧,你连烟都能戒?”徐槐惊呆了,也是狠人啊!
徐有根眼神有些闪烁,嘟囔道:“我在这边找了个老中医,说我身体不好,不让抽了。”
陈迹咧咧嘴:“徐槐,你不会不知道,常秀英同志怀孕一个多月了吧?你爸怕孩子将来闻不了烟味,就开始烟戒了。”
啥玩意!?徐槐目瞪口呆,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老徐你可以啊!”
徐槐瞥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徐有根,调侃道:
“以后我就是你老二老三老四的最大靠山,你使劲生,大不了我儿子跟你儿子一起撒尿和泥玩。”
“滚滚滚,你常姨都多大年纪了,还老二老三老四呢。”徐有根反手一巴掌,想揍这个不着调的好大儿。
却没想到好大儿身手敏捷,一低头躲过去了。
“回来有啥感受?”徐有根感慨不已,徐槐就出生在尔滨市,说起来也算是徐槐的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