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手里逮住的哪是黄四郎,分明就是一只黄鼠狼,那毛脸上只有一只眼睛。
挥舞着四条爪子,让我赶紧把他放下来。
我心道黄家是一窝成了精的畜生不成?
就在这时,黄四郎的屁股上突然喷出一股子浓烟,奇臭无比。
熏得我一时睁不开眼,手上不禁泄了力,就这么让它逃脱了。
可黄四郎窜出去没两步,突然惨叫一声。
野地里,不知道哪儿飞出来一只五彩的大公鸡,两只钢钩般的爪子将它死死地摁在地上。
鸡嘴一啄,把它仅剩的那只眼睛也给挖了出来。
随后又是一通乱啄,把这畜生啄得脑浆直流,终于是咽了气儿。
再看,杨九全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
“九哥……”
杨傻子抱起他的鸡,仍然是一脸傻呵呵的样子。
“嘿嘿,坏东西死了!”
与此同时,我又在那只五彩鸡身上看到了侠客的影子。
“杨天……”
黄晓蝶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站在一旁望着地上黄鼠狼的尸体,眼里满是惊慌。
我有些怕她也是畜生变的,可她却说道:“快走,带上你家里人,有多远走多远。”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黄晓蝶,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哭着说道:“我不姓黄,我叫江晓蝶,没错,我就是江家的女儿。”
我顿时愣住。
“当年我爸爸和黄家抢生意,把祖传的地用来种黄精,结果搞得家破人亡。
他们上门讨债,逼着我爹妈喝砒霜,又把我抓走,给黄四郎当媳妇。”
说着,江晓蝶用手在地上一顿猛刨。
竟从地下挖出一个人的头盖骨,而且下面还有更多的死人骨头。
我顿时明白过来,黄皮沟本是一处乱葬岗。
那三只黄鼠狼在这里安家,学人种药材赚钱。
这地下全是死人,泥土被尸油浸染,难怪他们种黄精年年丰收,江家种三年就绝了户。
江晓蝶说黄鼠狼极记仇,当年江家只是跟他们抢生意就惹得灭门之灾。
如今我们弄死了黄家儿子,那两个老畜生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再次拉住黄晓蝶。
“那我大姐呢,你是他媳妇儿,那我大姐算什么?”
“我说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