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袖中纱却没有松手,不仅缠着凤落安的脚腕更是因为翻身而缠上了凤落安挥剑的手臂。凤自欢站起身,手里的袖中纱扬手一扔直接挂在了房间的悬梁之上,将凤落安整个人吊在房间中。
“凤落安,既然已经摆脱了王侯之家,江湖远阔,何必回来?”
凤自欢俯身从地上将散乱的大红吉服一件件拾起,最后捡起了凤落安脱手的长剑,都放在桌案之上。即便房间外的随侍和喜侍在不断地锤门,催促着凤自欢动身,她却充耳不闻,缓缓地搬了个凳子坐在凤落安身边轻声说着。
“呵,江湖远阔?凤自欢你好意思说这几个字么?要不是你那贱人父君,我的父君又怎会缠绵病榻,最后更是用葬身在火海换的我苟且偷生!这样的我,能安心的江湖远阔么?”
凤落安被吊起,高声嘶吼着,一脸要将凤自欢除之而后快的凶狠表情。
“长公主,怎么听着还有别的声音?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进来了一只野猫打碎了花瓶而已!等着就好,谁都别进来!”
凤落安的声音让房间外的人们察觉了不对经,紧张的询问着凤自欢究竟发生了何事。凤自欢将绢帕塞进凤落安的口中,然后扬声简单的说了一句,勒令房间外的人谁都不准进来!
“凤落安,你本可以置身事外,偏偏上赶着要入局。父君死在凤珂手上,我爱的人也死在凤珂手上,就连绾绾也死在了凤珂手上,用人命垒起来的长公主位置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凤自欢看着凤落安一脸愤懑的表情,即便被塞住嘴巴依然还发出不忿的低声嘶吼。凤自欢坐在凳子上低声说着,手臂搭在桌案上,指尖在桌面有节奏的缓缓敲击着。凤落安本可以摆脱了郡主身份好好地在外生活,会比自己活的自在许多,却偏偏要上赶着入局,该说她蠢还是傻?
凤自欢说完之后,站起身在窗边敲击了几下,一个小侍打扮的人影从窗口闪身进来,屈身跟凤自欢拱手行礼。凤自欢抬手指了指被吊起来的凤落安然后摆摆手,屈膝小侍领命之后一个手刀敲在了凤落安后颈,扛着她从窗口闪了出去。
凤自欢自嘲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垂眸叹了一口气。自己是迫不得已陷入这权利的泥沼,凤落安却在明明可以挣脱的情况下自己跳了进来。曾经不可一世的落安郡主,沉迷烟花流连美色的落安郡主,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能隐藏在暗处,着实是有些可悲又可笑。
罢了,已经布下的局,还是得继续,谁让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