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绾绾从房梁跳下,慢慢的走到李恪面前,蹲下摸了摸李恪的脑袋。李恪闻到一股让人放松的味道,顿时感觉特别困,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歪倒在一旁。独眼女子有些着急,踉跄的想要上前查看,凤绾绾拦住了她,将她带到了李丰面前。
“李相,你看看这张脸,可有丁点印象?”
凤绾绾将独眼女子披散的长发拨到耳后,将女子的容颜完整的露出来。虽说有空洞的眼眶以及两道狭长的疤痕,但是并不影响李丰认出面容,努努嘴,意图喊出一个名字,却因为穴位被封无法发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眼女子将头发拨到脸前,遮住了那空洞的眼眶,并不知晓银衣女子说的是何意思。她的面容是因为学武期间被追杀才不得不毁去容颜躲避,回京之前从没见过李丰,李丰又怎会认得她?不,不对,李丰认得的脸不是她的脸,是与她面容相似的弟弟。
“李相,是不是没想过还有再见这张脸的这一天?”
凤绾绾蹲下身,两只手指掐住李丰的下巴,强迫她看着独眼女子,亦或是看着拥有这张脸的另一个人。李丰额头大汗淋漓,挣扎着,蠕动着,嘴巴一开一合想要说些什么。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记给李相解开穴道了!”
凤绾绾冷笑了一声,抬手拔下李丰头顶的一根银针,让李丰可以说的出话。
“眠……眠……你早死了……早死了……”
被凤绾绾掐住下颌骨,李丰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却让独眼女子脸色巨变。眠,她听到了眠,这是她弟弟的名讳,怎么会?李丰不是弟弟婆母么,怎么听着语气里还有那么多的别样感情?
“前辈,不,我应该叫你花胭才是!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何知道这些?你还有更想不到的,就看你愿不愿意知晓了!”
“花胭,好久没听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原来,有些东西终究是掩盖不了的……”
凤绾绾看向面色有异的独眼女子,因为那满头白发和枯皱的双手让她一直以为独眼女子年岁很大,调查李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更残酷的事实。原来,这女子并非花甲之年,难怪她对李恪如此之好,皆因那个男子。
所以,凤绾绾才会让小李恪睡着,这个事实太过残酷,李恪还是不要知晓的好,毕竟那个男子死的时候李恪还不记事。
独眼女子已经许多年没听过别人叫她本名了,自从容颜毁去之后,她就一直隐姓埋名修炼毒术以及功法。她喃喃的叹了一口气,原